公元2017年9月24日,s省的一间白色的小病房内。
江哲最近总会梦到一些模糊的画面,这些画面像是在其他的世界。
他或是在怪诞诡奇的上古时期,有各种奇神异兽,或是在光怪陆离的异志奇谭,妖鬼云集。
他在这画面里也有着不同的样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职业。
但这些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就是他始终活不过二十岁。
江哲是一个孤儿,除了学生身份也是兼职做一名光荣的小学生家教老师,更是一个没房没车没老婆的三无青年。
可以说是要长相没长相,唯一可说的,就是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
正因这一点,他以挂分数线最后一名考上了一个省里不错的中医学院。
这一切,即将在十九岁这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因这场意外而提前结束。
为了救一个闯了红灯的小女孩,被一辆无牌车撞个正着,醒来时候就趟在这病床上了。
“滴”
绿色的心电图终于坚持不下,压成了一条直线。
江哲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只剩一丝不甘
“老子还是个处男啊”
“什么情况?这是哪儿?”
当江哲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正站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泥泞小路上。
天色昏暗,就像刚刚过完了夕阳,隐约能看到十米外行人的背影。
“我这是死了?”眼下看来这是在阴间无疑了。
江哲苦笑,果真像梦里一样,还是没有逃过二十岁的魔咒。
也不知是不是死后关于恐惧的感知也随之降低的原因,他看到这种场景,竟没有多少恐惧,心中只是无欲无求的平淡。
走了一会儿,隐约可以看到前方有一座凸起的拱桥,横跨汹涌的江河。
桥上布满了荆棘藤蔓,更显得荒凉阴森,桥下河畔上密布点点红光,仔细分辨之下,便能够看到娇艳如烈阳的曼陀罗花海。
奇异的血腥花香在口鼻中弥漫散开。
江哲心里打鼓,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桥中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雪白锦袍的白发男人,不过三十出头,白发披肩散着未曾束起,就像电影里古代装束的人一样。
天色昏暗,江哲越走越近,却始终无法看清他的样貌,只能看到模糊的五官,端正的身形。
直到两人距离不足一米。
男子缓缓开口。
“来了?”
江哲一怔:“你是谁?”
“等你的人。”
“等我?”
白发男子娓娓说道,“年不足二十夭亡,世世如此,这一世是一介无用医师,前世是一名门族小厮,再往前则是”
江哲前几句听得云里雾里,后几句却在心里炸开了锅!
他所说的正是自己经常梦到的模糊画面,分毫不差!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江哲急道。
“我来归还一件保管了很久,本应属于你的东西”
男子伸出一只手
江哲心下一凉,但那只手并没有伤害他,而是停到了他的面前摊开。
他的手中躺着的是一面镜子,和老电影里没什么区别,青铜质地,八角形状,又有些像道教的八卦形状。
江哲接过去看了几眼问道:“这是什么?”
江哲没来及多看,那面青铜镜化成一道白光,闪入他的眉心。
“这什么玩意儿!”江哲吓了一跳,紧张地挠了挠眉心,不痛不痒,但他可以清晰感觉到体内多了一件东西。
男子还是冰冷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该回去了”
“回去?去哪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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