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血千刃旁边位置的猎空,全身上下依然燃烧着似乎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它粗犷的声音在昏暗的石室中愤然响起,听起来很是吓人。
如果能够透过那燃烧的火焰看到它此刻表情的话,那应该是一张愤怒到极点的扭曲的脸。
而坐在血千刃对面的神秘斗篷人,依然沉默着不发一语,它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那宽大到夸张的黑色斗篷之中,让人根本就无法看出它究竟在想什么。
“我们三人在一个村子执行血洗任务时,引来了一个高阶圣灵的讨伐。狂狱和红蝶大人,根本不敌那实力强大的高阶圣灵,所以它们俩便死在了那位高阶圣灵的手中。而我,却从那高阶圣灵的攻击中侥幸逃脱,回到了流霜镇。”
“哎,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那高阶圣灵是谁吗?”
古蕾雅眯着那宛若宝石一般妩媚的双眸,对风眠所说的话表现出很是浓烈的兴趣。
对方竟然是能够将两名干部轻易杀死的高阶圣灵吗?
如果真如风眠所说,青之獠牙被高阶圣灵盯上的了话,那可就糟了。
但是,果然有些地方不对劲。
“如果不是因为青之獠牙,我现在肯定还待在我所热爱的故乡鸣山,就像往常那样,作为他们的英雄,成为村民们的护盾,为他们讨伐那些作乱的妖兽。”
尘长明轻抚着腰间的佩剑惊虹,目光低垂。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殒身损命,我也一定要打败青之獠牙。”
原来这少年居然与青之獠牙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
白瑛心想。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对青之獠牙的那些畜生恨之入骨。可同样作为神的使者,在青之獠牙的欺压之下,少年选择了挺身而出,为流霜镇的居民奋不顾身的战斗着,而自己,却只会懦弱的躲在角落,连起身反抗都无法做到。
她已经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这两年来,她备受煎熬,每次想起惨死在青之獠牙手中的同伴以及无能为力就像是废物一样的自己,白瑛的心就像陷入灼烧的火炉一般,备受煎熬。
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过这种行尸走肉看不到希望的生活。
呵呵呵
白瑛这时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她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在冰凉的冷风之中随风飘舞,她脸上的哀伤以及痛苦,此刻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凛然。
这还是两年来她第一次笑。
她的心中重新燃烧起名为希望的火焰,如同一阵温煦的春风从她的脸颊上吹拂而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白瑛不再迷茫,不再悲伤,她不能再停滞不前,郁郁寡欢,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她要为死去的伙伴复仇。
“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我跟你们一块去讨伐青之獠牙。”白瑛说道。
在青之獠牙的面前,白瑛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堪一击。但她已经不想再陷入绝望的深渊之中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了。哦,不,这不叫做活着,简直就跟死了没有什么分别。
即使是飞蛾扑火,不堪一击,她也要站起来反抗青之獠牙,为了曾经死去的伙伴们,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懦弱下去。
况且他们并非是毫无胜算。
那少年有着很大的潜力,他一定还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白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沸腾的感觉了,这是这两年来白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这让尘长明一直觉得很奇怪。
而走出了鸣山来到外面之后,尘长明发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既然鸣山与世隔绝,距离外面的世界千里迢迢,即使是阿牟这样的圣兽也要花费几乎两天两夜的时间才得以飞出那片领域,那么当时只有八岁的姐姐,是怎么带着他穿过那充满重重危机的森林去到鸣山的?
之前在鸣山的时候,姐姐一直对这些事情闭口不提,这次重新见到她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告诉自己十三年前所发生的事。
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从风眠的手里救出尘暮雪。
她一定会没事的。
尘长明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抓紧我,我要向下俯冲了。”
流霜镇已经近在眼前,阿牟开始准备降落。
尘长明和林离听到阿牟的这句话,便自觉的扒下抓紧阿牟的身体。
十三年前,从这个黑暗的世界逃离到鸣山的少年,十三年后他又从鸣山重新回来了。
尘长明很明显不知道这个节日是做什么的。
在这之前,他一直在远离尘嚣的鸣山生活,所以不知道这个也很正常。
林离瞥了尘长明一眼,看到他脸上困惑的神情,便笑着解释道
“知道这个帝国为什么要叫落灵帝国吗?”
尘长明摇了摇头。
林离这时全身上下都被雨水给淋湿了,她身上那蓝色的冒险者装束紧紧的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勾勒出她那曼妙玲珑的身姿。
她脸颊上那几颗小痘痘,让她有种专属于少女的青涩美感。
“我们所在的大陆叫做神火大陆,由东西南北四个国家所组成。而我们的帝国落灵帝国,便属于东面的国家。”
“五百多年前,这片大陆被汹涌的黑暗吞噬,人们生活在一片水生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尘长明端坐在阿牟那宽广的背上,高空中寒冷的夜风,让只穿着一件单薄灰衫的尘长明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冷意。
尘长明开始催动圣源里的灵气,顿时全身上下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微光,让尘长明感觉暖和了一些。
而林离坐在尘长明的前面,笑吟吟的望着尘长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不冷吗?”
林离看起来就像没事似的。
林离摇了摇头,回道,“不冷,我和阿牟经常晚上赶路,我都已经习惯了。”
她拍了拍身上那件蓝色的束身皮革,“再加上我身上这件由妖兽皮毛制作而成的皮革,别小看它,它不仅有抵御攻击的作用,而且还能御寒呢,所以我不冷。”
尘长明斜着眼眸,瞅着林离身上那件破了好些洞已经很破旧了的皮革,觉得她看起来就像是哪里来的难民一样,看上去比他穿的还要寒酸一些。
林离察觉到了尘长明的视线,以为尘长明在羡慕她,“哼,我身上的这件装备不错吧!”
这乡下来的穷小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肯定很吃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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