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笑,随后他对衡王说道,“王爷,下官怀疑这仵作和赵铁匠是一伙的,下官是被他们给蒙骗了。”
“哦,是吗?”衡王睨了一眼身旁的吕梁,狐疑的问道。
吕梁躬了躬身子一脸笃定的说道,“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仵作怎么会给我一份假的尸格呢?”
吕梁再躬身作揖道,“下官要求严查仵作七叔的住处,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衡王瞧了瞧跪在地上,仍旧面不改色的七叔,然后又瞧了瞧身旁的吕梁。
最后他看向前方的苏玄黎征询道,“苏玄黎你意下如何?是否要搜查仵作的住处?”
苏玄黎淡然一笑道,“全听衡王的。”
他想看看吕梁在他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
衡王点头转身对身后的李达命令道,“带人仔细的搜查一下仵作的住处。”
李达领命再次离开赵铁匠家的祖屋。
此时跪在地上的七叔,紧了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七叔和赵铁匠是否有勾结,先放置一边。
此时苏玄黎要先了结了赵铁匠无缘无故家暴娘子一事。
苏玄黎再次走回到赵铁匠的面前,他缓缓的蹲下身子,看了看赵铁匠铁青的脸。
他冷笑一声,“你说你家娘子和男子有苟且之事,可是你当场撞见了?”
赵铁匠低声道,“没有。”
“那是有其他人撞见,而后告诉了你?”苏玄黎继续追问。
赵铁匠摇头。
苏玄黎起身,一双凛冽的眸子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赵铁匠。
他冷噱一声,“既然你没有亲眼撞见,也无他人撞见,那你为何讲你家娘子红杏出墙?”
赵铁匠继续嘴硬道,“我没见,他人没见,但也不代表她没有勾搭男人。”
苏玄黎横眉怒视他,怒吼一声,“这都是你一人的臆想!无端猜忌他人,败坏他人名声,你这是诽谤。”
赵铁匠被苏玄黎质问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苏玄黎拂袖走开,在放有尸体的木板周围,来回的踱步。
他看着木板上的死者,一脸惋惜的说道,“如花一般的女子,看她的面相,她应该是个性格温婉,脾气极好的女子,但是没想到命运居然戛然于此,希望她来生不在有痛苦,希望她能遇到一个真正疼惜她的男人。”
苏玄黎猛的朝赵铁匠射去一记冷冽的目光,愤慨的说道,“秀容虽然是自己跳井自杀,但是你!”
他猛的伸手指向赵铁匠怒喝道,“但是你赵铁匠却脱不了干系,是你一点一点的摧毁了她生的希望,是你一步一步把她给逼入了死亡的深渊。”
苏玄黎双手抱拳向衡王作揖,斗胆提议道,“衡王,小民希望能允许秀容与赵铁匠和离,我想这会是秀容生前最大的心愿。”
“和离?可是人已经死了,如果和离就不能埋入赵家祖坟,那以后不就成了个孤魂野鬼了吗?”衡王眉头一皱反问道。
苏玄黎继续说道,“我相信秀容也不屑于入他赵家祖坟!”
“王爷……求您就答应了吧,我的女儿我带走,我们不想在和他赵家有任何瓜葛了。”说这话的是秀容的母亲萧朱氏。
秀容出事后萧朱氏便生了一场大病,这听街坊说秀容的案子要公开审理,便托街坊把她给搀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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