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逸摸了摸自己的脸,哂笑:“我可不认为这话是夸我。”
他这一巴掌打肿了自己的脸,却还是因为近功急利,让父亲对他产生了怀疑。
时荞给他倒了一杯酒:“你身为沈家长子,应当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却接管着沈家不重要的的小产业,不说亲弟弟沈子昂,在你父亲眼里,你连一个私生子都不如。”
“你是来折辱我的吗?”沈子逸冷笑。
“不。”时荞摇头:“我来帮你。”
“你想沈家死都来不及,帮我?你以为我会信?”
“沈世开把沈家大业都交给了沈子昂,沈子昂又跟祁隆昌和一个国外的不法分子勾结上,你不等他到F洲,在国内就迫不及待的追杀他,却让他跑掉,你猜你跟他继续斗,死的是你还是他?”
沈子逸陷入沉默。
他忍辱负重多年,私用沈家公章作假谋利,因为怕被发现,都做得格外小心,他现在无论是人力还是财力,根本比不上沈子昂…
时荞泯了口酒,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祁隆昌手里可是有jun火。”
这可是禁物。
沈子逸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一口把酒给闷下去,冷目阴沉的盯着时荞:“你要什么?”
这算是同意合作了。
时荞勾了勾唇:“要你掌管沈家大权后,帮我做一件事,但在这之前,你要听我的。”
被利用和失败死亡。
沈子逸选择前者,但他也有条件:“我要活的沈子昂。”
全在意料之内。
时荞起了身往外走:“我会派人保护你。”
看着她离开后,沈子逸直接抄了桌上的酒瓶,对着瓶口往嘴里灌酒,辛辣在胃里烧开,上了头,他猛地把酒瓶砸到桌角,任由碎玻璃片纷飞。
“父亲,我会让你后悔你对三弟的选择,让你亲眼看到,我才是沈家最优秀的子嗣。”
至于那个私生子,现在进不了沈家的们,那他这辈子都休想进。
酒吧门外。
今天傍晚下了场雨,夜里气温并不算很闷。
走在路灯里,影子被拉的极长。
月桐手指缠绕着衣领上的带子,问时荞:“姐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去救宋寒玉。”
“啥?”月桐以为自己听错了:“救他干啥玩意?”
她一向是个不爱动脑子的。
“宋寒山这个人深不可测,宋寒玉牵扯宋家利益和宋老爷子,他就算恨宋寒玉也不会轻易杀他。”
夜色舒适,时荞也就耐下心解释了几句:“我们在宋寒山放他之前,救出宋寒玉,这个人情,宋家得给,宋寒玉得欠。”
再牵动这其中的事情,拿宋寒玉对付宋寒山,这样又是一场兄弟互相残杀的好戏。
时荞敛着眉眼,笑的漫不经心:“这种戏码不比那些无聊的事情好看多了?”
“这倒是。”月桐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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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个城市都陷入沉睡。
唯有枫嵩区的海面上,一架快艇飞快划过,冲散了波光粼粼海面上倒映的圆月。
快艇上有两个人。
细看,船尾还有条很粗的绳子,绳子尾端在五米之外的海水里,有若隐若现的物体拉开一道海浪。
这件物体,是苏娆。
这片海虽然近城,平时除了海边,深处并不会有人去。再加上时荞安排,司零行事,根本不会让人发现。
苏娆就已经被这样在海水里一天一夜了,司零记得时荞不让她死的话,按点投饭,还让医生给她打抗体药剂,让她时刻保持清醒。
这会儿的苏娆浑浑噩噩的,被泡的虚浮无力,起起伏伏间,一口水一口水的往嘴里灌,连声救命都喊不出来。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她彻底被海水冲醒了!
她不该自负的去拿薛迢迢赌!
可这会儿再后悔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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