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月虽是喊叫得凄惨,可不见林娇娘说话,乱红的手却是一点也没松开,反是更加了把力。
林舞月疼得满头是汗,她咬着牙瞪林娇娘,“贱人!还不叫你的狗松开我!”
林娇娘赤着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笑道:“我若是你,这种时候便不会趁口舌只能。”
说罢,林娇娘挽起袖子,抬手在她两边脸颊狠狠抽了两耳光。
“还有,再不济,本王妃也是文王正妃、丞相府嫡女,还轮不到你来对本王妃指手画脚。”
林舞月的脸颊被打得泛红,眼眶中也憋出了泪水,她极不服气地骂道:“你不过是个没有娘的野种!你凭什么这么狂!”
“这话我倒是要问问你了”林娇娘蹲下身,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自己跟前拉近了些,道:“林舞月,你凭什么这么狂?凭你娘抢了姐妹的丈夫,将自己的姐妹活活气死吗?”
顿了顿,她道:“若是因为这个,你倒是很有资本狂,毕竟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当娘的都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如何能教出大度得体的女儿?不过是一种货色罢了。”
说完,林娇娘便将手放了开,“乱红,将这贱人放了吧,啧,碰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都脏了,得回去好生洗洗才是。”
话落,她便提着裙子绕过了林舞月离开。
林舞月因着方才被乱红那般扭着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林娇娘都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她才缓缓起了身。
揉了揉被扭疼了的手臂,愤愤地跺脚。
“贱人!林娇娘你这个贱人!!”
“啧,喊那么大声,你也不怕将太后她们引过来。”她正愤怒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蔑的声音。
林舞月回头一看,却发现是锦玉。
“你!你果真跟你主子一样贱!”
锦玉道:“荣王殿下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要如此辱骂于他?你当真不怕我与殿下说了,殿下治你死罪吗?”
林舞月冷哼道:“什么荣王殿下!本小姐何曾说过荣王殿下半分不是?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
锦玉道:“你骂我主子,不就是在骂荣王殿下。我可都亲耳听到的,绝非诬陷。”
林舞月指着她骂:“你休要推脱关系!你分明就是林娇娘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锦玉道:“你难道不知,而今我已是荣王殿下的人了,以前如何不论,至少如今,你骂我便是在说荣王殿下的不是。你向来口无遮拦无法无天,可丞相府与荣王殿下的分量,你还是该好生掂量掂量,否则哪日将命搞没了,可别怨我没有提醒过你。”
“你!”
林舞月指着她的手微微颤着,心中兴许也是对她的话有所忌惮。
林舞月这人,虽然平素鼻孔朝天横行霸道,但真正遇到危及生命的事情,还是会长出一些脑子的。
她晓得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绝对惹不得。
林娇娘送锦玉给君行时其实并不算低调,但那日林舞月是一心注意君越去了,便是不知这个事情。
现在她看着锦玉这般一说,心中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却也还是有些发虚的。
毕竟,她生活在丞相府这种地方,人的眼神与脸色,还是能够分辨的。
但见锦玉的表情不似说谎,她便也不敢再骂她主子,只重新指着她道:“反正你就是贱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说罢,她便要离开,却在下一瞬被锦玉拉住。
锦玉拉着她,低低地道:“你可是想做王妃?”
林舞月扬着下巴,“是又如何,你一个狗奴才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锦玉生平最恨别人用身份说事,可身份的差异,又的确是别人炫耀踩人的资本。
这便也是她为何那么热衷于做人上人的原因。
做了人上人,便是她拿脚踩着别人的头高高在上,而非是用自己的头为别人垫脚。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卑躬屈膝、奴颜婢色。
但锦玉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于是她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笑吟吟地对林舞月说道:“你想做王妃,我可以帮你。”
林舞月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你可以帮我?说大话不打草稿么。你这都毁容了,这么丑的脸,自己都没人看得上,还想帮别人?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得不承认,林舞月说话,真的很会踩人雷点。
别人忌讳什么,她就偏要说什么,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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