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协商决定,床中间隔着一道书本堆砌的‘墙’,名为‘君子线’。
燕栀有些忍俊不禁,转动着如烟雾般的水眸,笑着对诸葛亮说“师父,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个男人干嘛还这样经泾渭分明?相拥而眠都算不了什么呀!”
说着将手轻轻放在诸葛亮手臂上,见诸葛亮没有异议后,又将手上移到了胸口。这时,诸葛亮猛地一个手刀劈了过来。
“嗷呜!师父你干嘛啊!”燕栀赶紧收回来被砍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大声嚎叫。
怕惊扰他人休息,也不好一直嚎叫,燕栀忍住唇不再发出第二声。
“男女授受不亲,不代表男男就可以授受了。我是师父,你是徒弟,不可以越距。”诸葛亮一本正经地说着,也不理会燕栀揉手的动作。
“师父,你也没说过你会武术啊,怎么会用手刀劈人那么疼。”燕栀见诸葛亮不理睬自己,便开口试探得提问道。见诸葛亮不理睬自己,下意识想用另一只还没有被劈的手去摇他。
“嗯?”诸葛亮轻哼一声,吓得燕栀赶紧收回手!
真是小气!只是想摇你一下而已。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灭灯就寝吧,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每天再说吧。”
确实也不早了,古人一般早睡再加上起得早,再加上闹了半天也累了。燕栀打着哈欠,拉着被子躺在靠内一侧的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约过了一个时辰,诸葛亮在黑暗中小声叫着“燕胥,你睡了吗?”见没有得到回应,又叫了两声,回应他的只是黑暗的寂静。
于是,诸葛亮轻轻起身,越过“君子线”,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慢慢移到燕栀胸前,如墨般的长发,掩盖住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和俊秀的面容,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燕胥,对不住了。”诸葛亮对着熟睡的燕栀轻声说道,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慢慢移到了燕栀胸口,是男是女,一摸就能知道了。悬在空中的手,停了许久才轻轻落下。
如意料中的一样,一马平川。便赶紧收回来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在想什么呢?燕胥怎么可能是女人?”诸葛亮自嘲得轻叹道,转身冥想,摇了摇头,背对着燕栀躺下。
本该熟睡的燕栀却睁开了水眸,暗道,师父,您也太不知道伪装自己了?还是我太了解您了?
怎么可能自己与诸葛亮同床而枕第一天,会这么早就睡着呢?更何况那天他的反应,自己也没有错过诸葛亮一瞬间的不对劲,自然会多留一份心思。
因此束胸会比平常更加紧实,压得燕栀胸口疼痛喘不过气。好在诸葛亮只是轻触了一下胸口,若是再往下,只怕自己也躲不过去吧。
燕栀装作睡时不经意翻了个身,正对着诸葛亮后背的方向。并没有其他人睡着后的‘歪扭七八’,诸葛亮即使是侧着身睡着的时候,也是笔直,一丝不苟的姿势。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为诸葛亮渡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燕栀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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