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市的严冬,寒风肆虐,无情地吹着过往的行人。
接到聂展平的助手汪海打来的电话,夏梓嫣疯了般跑向乌市医院。
隔着玻璃窗,夏梓嫣一个劲抹眼泪,拉扯着汪海的胳膊“海哥,我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汪海的国字脸微微蹙着,直性子的他不善于哄骗,但也不敢对她实情,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夏梓嫣见汪海不吭声,再望望躺在昏迷不醒,身上查满管子的夏梓玉,哇的一声哭了。
汪海不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姐时日不多了
夏梓嫣边哭边哀嚎“姐,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姐,你不能死啊。”
汪海不能装哑巴了,撇撇嘴,制止了那些悲戚戚的哭声“梓嫣,你姐只是病重,肯定不会死,别丧气话啊。”
夏梓嫣想想也是,这个哭法,跟哭丧一样。她姐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夏梓嫣止住哭泣,抽噎两声,问道“海哥,我听医生,我姐的病是被人传染的,可我怎么没被传染?”
汪海摇摇头,认真地答道“医院很重视这个病,正在排查传染源和传染途径,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夏梓嫣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护士快步走了过来,“你们谁是夏梓玉家属,赶紧去交费。
这个病很耗钱,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夏梓嫣一听要交费,还要花费很多,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一直被姐姐夏梓玉保护的很好,如果不是今汪海告诉她,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姐姐夏梓玉为了替父还赌债,去皓月会所做了公主,所以每半夜三更才能回家。
父亲夏晨峰沉迷赌博,被警察抓了,要交10万元罚款,还面临坐牢的境地。
家里已经千疮百孔,而她始终置身事外,还没心没肺地憧憬着转去易安中学上寄宿。
夏梓嫣看着躺在的姐姐,心里痛的七零八落。
汪海瞅一眼伤心欲绝的夏梓嫣,望一眼躺在奄奄一息的夏梓玉,无奈地叹了口气。
昨晚聂展平被明凤束缚后,好话尽,最终答应乖乖去国外酒庄休养,才要回手机。
只能打一个电话,聂展平放弃了向夏梓玉解释和告别,而是打给汪海。
委托他照顾夏家两姐妹,尽快办妥夏梓嫣转学的事,给夏晨峰交罚款、请律师。
没成想,汪海在会所刚刚见到她,一件事还没落实,夏梓玉先出了事。
汪海对着面色阴郁的夏梓嫣轻声道,“梓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交费。”
夏梓嫣感激地答道“海哥,谢谢你肯帮我们。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汪海微微一笑“聂少临时赶去国外谈生意,可能过几才能回来。
你们是他的朋友,我是受他所托,要谢就谢他吧。
这段时间,我会尽全力照顾你们。”
顿了顿,继续道“医院手续办妥了,我去一趟市公安局,把你爸的罚款交了,应该很快能回来。
你在这里守着姐姐,不要乱跑,有紧急情况,得有家属处理。”
夏梓嫣点头允诺,目送汪海离开。
她坐在门口,越坐越心慌,想了想,快步去了医生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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