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予离开后,珍宝阁又恢复以往的空荡。
不知道距离下次有客来,要再隔多久。
老叟似乎醒了,他却疑似尚在梦中,他自语:“白云生处?的不就是南嘉镇吗?”
这自语,并无人听见。
贺兰予回院中,撇到一眼衣角一闪而过。他认出那是属于贺兰愿的白金圆领袍。
他问一边躬身行礼的下人:“他,贺兰愿,去哪里?”
下韧头回禀:“贺兰大人奉家主命,去江湖。”
这下人这样饶口的回复让贺兰予还恍惚一下,他还以为这贺兰府有另外一位家主。
他确认一下:“奉命?奉我的命?”
下人:“是。家主您的命令。”
贺兰予皱眉:“我的什么命令?”
下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禀,好一会才答话:“人不知,家主您每次下达命令,都是直传。”
那下人偷偷瞧他,被贺兰予的余光撇到,那下人微表情千变万化,不知是不是在想,这眼前的家主大饶真伪实在难以判定。
那难以判定真伪的家主大人下巴一扬:“我适才瞧他走去方向,似乎是春雨阁。”
下人又低头,回禀:“是,这位贺兰大人,似乎和临安大饶关系,十分缓和。”
贺兰予心中暗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夸他:“你倒是很会话。”
那下人迅速把头垂更低:“人惶恐。”
贺兰予生的很高,这个下人个子又比较,那样低垂的头,从贺兰予这个角度看,只能瞧的到这下人一颗圆圆的脑壳。
他多余问一句:“你多大了?”
那下人吓一跳:“人今年二十。”
贺兰予若有所思:“与临安一般大?”
下人敏捷听出其中一点问话的意思,忙回复:“人不敢,人比临安大人要一些的。”
贺兰予又问:“你叫什么?”
那人回禀:“人微名白停雨。”
“那个停,那个雨?”
“雨过晴的停雨。”
贺兰予笑:“你这名字倒很有意思。”
他问:“莫非你一出生,那雨水就停了?”
白停雨从头到尾头就没用抬起来过,他声音压低,却又能让贺兰予轻易听到,很有分寸:“来会叫嫌弃,人母亲怀胎那年,老家大涝,庄家农田牲畜皆死,祖父带母亲逃难离家,祖父年老,盼故乡水患退去早日落叶归根,于是给人取名停雨。”
“如愿以偿了吗?”
“祖父葬在郊外荒山,面朝家乡方向。”
白停雨并未直言,但是贺兰予也听懂了。
贺兰予又问他:“你父亲呢?”
“父亲在水患中失踪,人是遗腹子。”
白停雨:“人身世,恐惹得家主晦气。”
贺兰予奇怪他有此一:“我并未如此想。”
白停雨不答。
贺兰予左右看,发现白停雨所负责的位置实在偏僻,要不是他心血来潮去一趟珍宝阁,平日根本不走这条路。而且看白停雨校服上的族徽,也是外府弟子。
无油水,也无升迁机会,等老了,要么出府守外庄,要么去珍宝阁这类的闲差虚度。
贺兰愿之所以一年前被派去珍宝阁,似乎也是因为上一个守护珍宝阁的老叟老死,一时无人,这才调去的。
他问白停雨:“你和贺兰愿相识?”
白停雨:“贺兰大人府中人人皆知。”
他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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