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无理取闹,他媚媚不喜欢他,为何不喜欢他,他明明这么喜欢媚媚,媚媚却不喜欢他。
所有身边的侍女都哄他,包括远远站在一边的媚媚,都喜欢他,谁都喜欢他。
临安不信。
临安也不肯喝药。
他非不好,然后眼泪滚滚落下,泣不成声。他高热,热度未褪,一哭又咳嗽,咳嗽又脸红,好不可怜。
媚媚急得掉眼泪。
临安也哭,抽身边侍女的袖子捂脸,哭的肩膀一抽一抽,如幼童一样,无理取闹的哭。
春雨阁哭成一片。
贺兰予气冲冲而来,迎他的是一片哭声。
哭声浇灭了他的愤怒。
他无奈:“临安。”
临安听他声音抬头,看到是他,朝他张开手。
他推身边侍女,叫她们走。
侍女不敢不离开。
贺兰予走近问他:“为何哭?”
又看一边满满的药碗,又皱眉:“又不吃药?”
临安眼圈红红,撇嘴:“我不要吃。”
他声:“药又不好吃。”
贺兰予被气笑:“药若是好吃,谁还生病了才吃它?”
临安发脾气:“为什么药不是甜的?为什么一定是苦的?”
贺兰予无奈:“你问药,药能什么?把它喝了。”
临安偷偷看一眼立在床榻边的贺兰予,又撇嘴,到底还是端起碗盏,一饮而尽。
临安喝完,朝他身手:“要糖。”
贺兰予左右看,看到桌上摆着一盏蜜浸梅子,端来他面前。
临安生气:“我要糖!”
贺兰予瞪他,:“我怎么知道你屋里的糖在哪里?”
临安也瞪他:“在我床头柜里!”
贺兰予无奈,走前两步,给他取了。
临安一把抢过糖块,一把拽住贺兰予不许他起身。
临安含下糖,又搂住贺兰予,他哭腔又隐约起:“我病了,可难受可难受!”
临安这样的把戏不是一两次,贺兰予也不会在上当。他难受是真的,可是要难受到哭,真的是夸张了。
贺兰予嘴上:“有没有出息,都快二十岁了,一生病还要哭,还不肯吃药,怕不怕笑话?”
话虽这样,却依然任他搂抱,并未推开。
临安受用不少,哭腔却还在。
“可是我还是孩子,我没有娘了,”他忽然,感觉到贺兰予身体一僵,他,“我没有娘了,我只有你了。”
贺兰予不知如何。
临安再:“娘过,你和我才是一家人。我要哭要闹,只跟家人哭闹。”
贺兰予硬着心:“你休想蒙混过去,你大概知道我要来问你什么。”
临安抬头道:“问什么?难道不是来问我病情?”
贺兰予板着脸:“你如何处理的贺兰愿一族?”
临安装傻:“阿愿不是好好的?我还指派了事情给他去做。”
贺兰予:“你知道我的不是当下这个阿愿。”
临安撇嘴:“前一个阿愿,现在这个阿愿,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名字。而且你不觉得,这个贺兰愿和那个贺兰愿长的有点像?”
贺兰予驳斥他:“他们是两个人。这世上名字有相同,可是人不会相同。”
临安嘟囔:“是么?我看不出来。”
他越想还越觉得好玩:“孩子都长的大概相同,你,如果这个贺兰愿时候,我也给他戴上铃铛,叫他趴在地上吃饭,他是不是也会学狗汪汪叫两声讨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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