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十来岁卷发的碧眼男孩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时玙，“你找谁？”
“我找你的祖母，我是她的朋友。”
男孩似乎对于这个长得极好看的女人是自己外婆的朋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也并没有怀疑，可能是时玙的这张脸让人觉得无害。
男孩让开位置，边往里面走边：“我外婆生病了，她刚刚要睡了，你……”
时玙：“不会待太久的。”
男孩又忍不住多看时玙两眼，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看，比他见过的人都好看。
时玙往里面走，房间里有一股骚臭味，一张不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身上搭着白色的被单，被单并不是那么干净，斑斑点点的污垢在上面，老人满脸皱纹，几乎看不清本来的模样，她耷拉着厚重的眼皮，呼吸都轻，心跳很慢，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祖母，有人来了。”男孩趴在老人身边。
老人好半才缓缓睁开眼睛，却在看见时玙的那一颗，眼眶骤然放大，眼珠子像是要从松掉的眼皮里掉出来，那模样看上去很恐怖。
老人张了张嘴，伸出手，“啊啊啊啊……”她好像是拼命想要点什么，可是喉咙里仿佛有一口浓痰让她不出来话。
时玙上前，抓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在被时玙抓住的一瞬间狠狠一抖，她又反手抓住时玙。
“祖母。”
老太太缓了半晌才推着男孩让他出去，男孩听话的出去，老太太一直盯着时玙，过了一会儿男孩又进来，手里面端着一些廉价的饼干。
老太太望着时玙，灰暗的眼眸仿佛最后一点光也消失了，她张大嘴话：“埃莉诺，你，你一点都没有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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