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不懂他说的,冯薇拿起话筒,“我陪你唱。”
此刻他们心境相同,竟唱出了心心相惜。
这样陪着宫少勋唱,就没有人能听出她心里的悲伤了吧!
俩人唱着悲伤的情歌,感同身受的地方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红起来。
直到冯枭来拉冯薇吃饭,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咣当”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安静,是风墨天的酒杯掉到了地上,所有人看着他,他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白穆过来拉着冯薇出去,景艺也跟了上来。
厕所的镜子映着她狼狈的脸,看着镜子里的白穆与景艺,她懒懒的笑了笑,“脸干嘛这么黑,我没事,触景生情而已。”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白穆皱了皱眉,“什么打算?”
“各安天涯。”短短几字,心却像被割了几万下。
十几年换了四个字。
“什么打算。”景艺看着这个说的洒脱,故作轻松的女人。
“拍完这部剧再说吧,我可是‘若海’的大股东,不管做什么打算都会是最好的。”脸上又恢复了嚣张。
两个人问了相同的问题,答案却不同。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就算之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到彼此的眼睛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再回包厢的时候,冯薇看着自己盘子里包好的小龙虾,挑好刺的鱼肉,去了皮的鸡肉。
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宫少勋,后者只是回了个微笑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实在没胃口,她还是将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了。
端起红酒杯的手有一丝的犹豫,看到坐在对面的景艺与白穆对着她做着隔空碰杯的举动,她拿起高脚杯回敬她们,然后三人一饮而尽。
喝了两杯红酒,她眯着眼睛看着桌上的人,亓飞在给景艺剥龙虾;冯枭拿起纸巾擦着白穆嘴边的红油;高洋刚给红菱换了一杯温水;林妍给宫少勋倒满了酒;林末咋咋呼呼的在风墨天的身边说着什么,而风墨天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她被前所未有的孤单包围,眼神淡淡的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握在手里的冲击感,震撼到她眼眶酸涩。
“去接着唱。”手被宫少勋拉起,她无意识的跟着他走。
红菱突然凑到身边,伸着可爱的脑袋瓜在她耳边小声说话,“薇姐,你今晚眼睛一直红红的,我打电话给二爷来接你回去?”
“没关系,我昨晚熬夜了。”她淡淡的回以微笑,这话也不假,她昨晚确实没怎么睡。
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要对那些任性的决定负责一些,比如助理红菱,比如经纪人北连聿,比如所有的金主爸爸。
音响里传出音乐,宫少勋又点了一首,是首很老的歌,相同的是依然悲伤的旋律。
冯薇不会唱,这首歌太老了,她拿着麦克风坐在高凳上,看着宫少勋双手握着摇麦自我陶醉。
她对着餐桌上的高洋勾了勾手指,男人将手里的螃蟹剔出最后一块肉,放进红菱的餐盘。
不紧不慢的拿过服务员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动作优雅的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冯薇用坐在高凳上的身高优势,将胳膊搭上高洋的肩膀,嘴凑到他的耳边,“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说完还对着宫少勋抬了抬下巴,因为离音响有些近,她扯着嗓子说话。
高洋伸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嫌弃的看了宫少勋一眼,“万花丛中过,哪能片叶不沾身?”
“哪片叶?今晚不还带了一个。”冯薇意有所指的看向林妍。
“男人有多贱不知道?越是没得到的越是死乞白赖的想人家,越是上赶着的越不待见。”
冯薇觉得高洋简直是个感情高手,膜拜的眼神如影随形,“那你又怎么回事?我的小助理怎么成你小跟班了?你这速度可以啊。”
“我不一样,我可是国家公职人员,我对待感情的态度就像党对国家一样神圣。”高洋突然站直身体,就差行军礼了。
看着他突然认真坚定的表情,冯薇啧啧道:“那少勋哥到底是因为谁?”
“就是之前老和你在一起那个,听说现在找不到了。”高洋看了眼依然沉醉在情歌里的人,附在她耳边说。
“莫暖?”冯薇怎么也想不到宫少勋这么颓废是因为莫暖,可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莫暖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
这一晚她总能感受到风墨天若有似无的目光,虽然每次视线相撞,男人都在无意间躲开,但她还是感觉出了他的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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