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针下去,桑乐又被疼的醒了过来。如此反反复复,不断的被痛晕,然后又被痛醒,直到所有的针全部施完。桑乐这次也彻底了晕了过去。
白冉面色默然的看了一眼已经昏厥过去的桑乐,缓缓起身行至软榻前躺了下去,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了身上,一种天生的贵气就在他身上散了出来,又带着一股子宛若谪仙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华绝代,世间绝无仅有。
快接近寅时时,桑乐又被极大的痛意痛的醒了过来,入眼所及的却是不远处软榻上斜躺着的白衣男子。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没鲜果师傅还会在这里的,她以为师傅为她施过针便会不着声息的离开,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那般。
可是师傅没有走,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得到师傅的侧脸,乌黑如墨般的长发并没有束起,披散在肩上,宽大的白色衣衫也长长的拖曳在地上铺开,浓密黑长的睫毛此时安安静静的立着,闭着的眼睑下高挺的鼻梁形如小山峰一般,薄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乎就连睡着了都带着一股邪魅入骨的笑意。
他闭上的眼睛看不见银白色的眸子,那股子冷寂默然也变得柔和了些。
此时此刻,桑乐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瞳孔紧紧的锁住男子般的面容。
恍惚间,目光落入了一望无际的雪山之中,一眼望去望不到底,深渊悠长。
桑乐心中一跳,惊醒了过来。
看着那双已然无声无息睁开的双眸,桑乐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醒了。”默然疏远的嗓音。
桑乐想要点头却发现有些困难,从喉咙里哼出了一声:“嗯。”
白冉起身,动作里尽是从容不怕,淡雅疏离般的姿态,让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一举一动间,却又生不出一丝亵渎。
师傅,你又要走了吗?
想要问他,却没有问出口。
白冉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唇边挂起了浅薄的笑意:“小桑乐,记得乖一点,师傅走了。”
他没有从房梁上离开,而是正大光明的打开大门,然后目中无人的离开了。
桑乐还沉浸在刚才的错愕间,师傅从未走的时候同她打过招呼,在她面前看着他离开。每一次都是在她来不及看到她如何离开,亦或者是根本就是无意识的时候,他便以没了踪影。
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
她知道,自己这次伤的太过严重,差一点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于师傅而言,少了她就少了一个可以玩的小徒弟了。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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