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既然我是在岭顶山以后靠着李夫人的药方逃过这一劫的,那我之前的日子呢?!为何我之前就没有被梦魇困住?
我可是自有记忆起就在练琭的人,并且在五十岁之前就经历过多次梦魇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我父母亲……
“祯儿,我进来了。”远澈?
“你不是和师父一块儿回房间了吗?”我仍旧坐着没动,没想到你还会过来,“怎么了吗?”
“无事,只是来陪陪你。”远澈径直坐到我身旁,笑了,眼眸里星光璀璨,手指划过我的脸颊。
我侧头轻轻避开,不再看向他的眼睛,抬头往外看去,窗外的那轮明月皎洁无华……或许这满腹思绪可以和他说说?
“远澈。”我终于开口,“我自记忆起就在修炼,但五十二岁才入的岭顶山,可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梦魇后遗症。”
至于师父师姐他们的……那终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别人就算知道了也无用。
“你在五十岁以前就已经遇到过梦魇了?”他还是这么一针见血。
“对,还不止一次。”我点点头,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我看来……梦魇只不过是常事罢了。
在这次之前,它除了让我心悸、乏力之外,就只剩进阶的好处了。
“真不愧是我的祯儿。”
这也感叹?
我忍俊不禁:“别闹了。”
“我没闹,只不过说了句真话而已。”远澈走近,并拉起我的左手,“说不定是你的父母……别忘了,我的祯儿可是徽州苏家的人。”
我无视他开始为我把脉的动作:“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是自然。”远澈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而是专注地把脉。
恰好,他的一缕黑丝顺着脸颊垂下,我又没忍住开始把玩。
“祯儿。”远澈移开手指,顺着我的右手手腕滑入掌心之中,占据了那缕黑丝的位置,与我十指相扣。
我不禁挑眉:“怎么了?得出什么结果?”
“我的医术太过浅薄,还是需要李夫人来。”远澈的语调低沉,似乎有些不快。
能够让师父开口夸奖的人会医术浅薄?!
我笑了:“也不想想你才几岁,何必与李夫人相提并论。”那可是我师父一辈的人啊。
来日方长,我们终归有一日会超过他们。
“说的也是。”远澈看着我,神情专注。
星眸似海,能览万物,这双眼睛怎么就这么完美呢?
“对了,你知道多少关于徽州苏家的事情?”我终究还是放不下刚才的问题。
“你问我?”远澈似乎有些吃惊,“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呢。”
嗯?
“我就不信你没有查过我的底细。”当初我可是把能查的都查了。
“就查到你是岭顶之主的弟子。”远澈认真的说,“后来经你告知,我才知道你是徽州苏家的。”
“真的?”难不成……
“对,绝不骗你。”远澈还是很认真,“你师父他们把你护得密不通风,其余的我没有办法查到。”
还真是他们啊……
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想来在你眼里,我们师徒四人一直都是亲如一家吧。
“至于徽州苏家,我所知道的也只有流传着的那些说法,真正的事实无从得知。”远澈说,“它的故事,恐怕得我外祖母他们才清楚。”
也对,连我这位未来家主都不清楚,更何谈其他人?
关于苏家的事情……只有我亲自去到独蜀国之后再说了。
独蜀国…那可是……
“刚才你在李夫人面前怎么不说你是‘夏穆侯远澈’了呢?”恍惚间我记起初见时远澈的那副样子,表面上海纳百川,但其下却是冰凌之花。
“你呀,这次来是为了你,我又何必赶上前去凑热闹。”远澈刮了刮我的鼻尖,“再说了,我自称‘侯远澈’也无不妥。”
“知道。”我轻笑,也就随便问问而已,“时候也不早了,慢走不送。”
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远澈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应该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随后才起身:“知道,这就走。”语气中还有些无奈。
哼,要是明天师父知道你在我这儿待了一夜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应付。
他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又转过头来:“祯儿,在后遗症解决之前最好不要修炼。”
怎么忽然想起来说这个?
莫非…不会的,师父都没发现。
等我回神时,远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我走上前去关门,看来今夜还是不要继续修炼为好,师父和那李夫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天色渐亮,太阳也终于舍得慢慢爬上来。
“霖公主驾到!——”
这声音是从府外传来的吧?
琳琅国的公主?
一大清早的还真是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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