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鄞到的时候没有让人通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给人一个惊喜。
只不过一只脚还没有迈进寝殿的大门,就被一个撒娇的声音苏得愣在原地。
“……太苦了,太苦了,喝不了!喝不了!”
看着枳实手里那碗黑乎乎的药,林疏锦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刚刚那一小口,差点没杀了她的味觉!
枳实也是苦着个小脸,束手无策的看着自己主子,“娘娘,良药苦口,您不喝身子可好不了。”说着又把那碗药往她跟前儿递了递。
只不过她家主子并不care她,死死的闭着嘴疯狂要头,拒绝的眼神似乎是再说:除非我死,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喝半滴!绝对不可能!
“……织秋去给您拿蜜饯去了,您先喝,喝了再用点蜜饯……”
谁料枳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枳实,你放过我吧,让我痛好了,这要是人喝的吗?这是奈何桥下舀出来的水吧。”
“……你要是还希望你家主子活着,现在,立刻,马上不要犹豫,把这黑黢黢的东西拿走!”
说完我这自己的肚子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她们。
枳实看了看太医,发现太医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看了看同样一筹莫展的宫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喝药的任务,还得她自己来:“娘娘……您的小日子本来就……”
枳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病了就要吃药,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这个声音一出,霎时,整个屋内都安静了,随即便是太医和宫人行礼的声音。
林疏锦身子一僵,慢索索的转过来,毫不意外的跟沈修鄞对上了眼儿。
“嫔妾给皇上请安。”
她犹豫片刻,忍着小腹的刺痛撑着身子行礼,对于他刚刚说她耍小孩子脾气的话只口不提。
看着林疏锦苍白的脸色,沈修鄞很是意外,还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脸瞬间拉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
“别行礼了,躺着吧。”
“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本想伸出去的手对上林疏锦的眼睛又生生的止住了,他在床边坐下,转头问章太医:
“太医,瑾嫔如何?”
“回皇上的话,瑾嫔娘娘身子虚弱,是因为来了葵水的缘故,娘娘身体底子不好,加上昨夜又饮酒,导致症状加重,疼痛难忍。”
章太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医,见过各种病症,对林疏锦的情况并不觉得稀奇,皇上开口问了,他就大大方方的开口说,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闻言林疏锦简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在皇上坐在床边的时候,她就重新躺下,死死的闭着眼决定装死,问什么都不说!
谁知道太医这嘴巴居然没个把门,张口就给她抖了出来。
她默默地在心里替自己哀嚎: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听了章太医的话沈修鄞当场愣住,显然是没料到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随即皱着眉毫不别扭的接着问:“怎么会疼痛难忍,喝了酒加重病症是何意思?”
林疏锦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修鄞的侧脸,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尴尬得要死,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简直想捂住他的嘴,这都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怎么会痛?
她扭头看着章太医,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适可而止,别什么话都往外蹦!
可惜章太医get不到她的点,看着皇上表现着自己的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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