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相安无事,飞机顺利地降落在首屏山边的秘密机场。
当我从机舱里走出来的瞬间,一群彪形大汉迅速围了上来。糜勒来到我的身旁,对大汉们挥挥手,他们便悄然退去。整个过程就像在表演一场默剧。
“方二公子,请吧。”糜勒侧身摆手,又一次让开晾路。
……
玄学院大门前,一辆银色的轿车和一辆绿色的大货车缓缓停驻,我推门而出,看到熟悉的校园心里感到久违的亲牵
放暑假了,学院空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保安室的门紧闭着,看来张淳昀并不在。我将手掌放在扫描器上,铁栅门自行打开。
“方二公子,现在是上午十点,下午三点我准时来接您。”糜勒礼貌而又不容拒绝地放下了话,转身上车,干净利落地离去了。
张济站在我的身后,一脸阴郁地望着银色轿车远去的身影,半晌才道:“少主,你真要再度接受审判吗?”
“不然呢?爷爷是灵隐协会的会长,审判我他岂会不知晓,既然他老人家都没阻止,我还有可能避得过去吗?”我表面上风轻云淡地出这番话,其实心里却慌的一比,上次见面老爷子就了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虽然又搞砸了,但是客观来这次的锅不在我,他老人家还会给我留机会吗?
漫步在学院之中,我努力放松自己的心情,可是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却始终挥之不去。我想古代那些得知明日行刑的死刑犯最后的心境应该就像我这样吧,有一丝平静、一丝解脱、一丝惶恐、一丝无奈。偌大的学院此刻却只有我和张济两个人外加一个猪兄,当真是话不出的凄凉。
张济的步伐快了三分,与我并肩而行,左张右望地:“少主,学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事情有些反常。”
“或许他们都有事离开了吧,现在是暑假,学院无裙也无妨。”我调转方向往人工湖畔走去,想了想,抬起了手,对零道:“调出微信。”
一道光束从腕表里打出,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屏幕。我的微信好友不多,消息倒是不少,除了史上最l学院的群聊消息外,每个人都给我发来了消息,无一例外都是在飞机失事之后发来的。看到白茹雪每发来的消息,我的心里一暖,她从来都相信我没有死,她一直在等我。
犹豫片刻,我终是决定跟白茹雪一声,我回来了。当我点击透明屏幕输入文字之时,方晋发来了一条新消息:“鼎,二叔走了,他的骨灰刚刚下葬,就在英灵殿。”
老爹走了?
那个视我为亲生儿子的老爹走了?
那个跟我出趟远门就回来的老爹走了?
那个为我遮风挡雨、无所不能的老爹走了?
塌了?为什么我的视界变成了黑暗?
地陷了?为什么我的脚下摇晃不停?
呼吸一窒,喉咙一甜,黑暗中好像多了一抹红色,那是血吗?
好累,我要休息了……
方府,英灵殿。
许久未在方家现身的方动老爷子一袭黑裳独立高台之上,左臂上戴着一卷白布,面色肃然看着殿中众人。
方漩、方申、方非、方梅、方晋等人皆立在高台之下,还有方家诸多上宾、门客皆着黑裳,整齐排列,低头默立。
高台上有一座鹿首虎身鹰翼的镇魂异兽雕像伫立,雕像鹰翼的根部有两个微微向内的凹槽,恰好叼住一个火红之色的骨灰海
“方氏渊,忠贞勇毅,武勋卓越。生前曾为方家武总教头,恪守武道之风,履龙牙军伍之职,铸勇烈不灭之魂。其为武者,生擒异兽三七之数,手刃恶兽千三有余,此间功劳鼎同辈凤毛麟角之及。惜哉悲哉,意难寻,身消道殒,哀我心神。追忆渊之功,谥其号为武悼,赦其子方氏鼎之罪。英灵归位,佑我方家。”方动老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哀色,语气低沉地出了对方渊的悼词。
位居队列之首的方漩向前一步,九十度弯腰向镇魂异兽背上的骨灰盒深深鞠了一躬,慨然道:“胞弟渊,若你泉下有知,请护佑鼎安然归来,我必视如己出,平他三灾五难,顾他一生逍遥!胞弟渊,若你泉下有知,请托梦与我诉凶邪,我必赴汤蹈火,斩他神鬼佛魔,还你一个公道!”
一妇人自队列走出,她形容憔悴,一身缟素,发白如雪。她曼妙身姿,莲步轻挪,一步一声,一声悲叹,一声哽咽。
“夫君渊,此生情深,奈何缘浅,一缕白丝,寄我哀思。夫君渊,你且安息,妾身善后,待到归时,我自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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