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带着我们穿过偌大的演武场,径直来到零将台后的一块草坪上,他站在草坪的左下角用脚在地上跺了三下,他身前的草地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随后露出了一路往下的阶梯。薛敏对我们拱手道:“各位,这里就是审讯室的入口,张济已经被关押在里面。”
方晋拍拍薛敏的肩膀,淡淡道:“辛苦了。那几名莽龙会的人怎么样了?”
薛敏不假思索回道:“已送往白家的回春堂救治,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
方晋点零头,对他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诺。”薛敏对我们再行一礼,昂首阔步的离去了。
通往审讯室的道路长不长,短不短,不过墙壁两边的壁灯发出的昏黄灯光令人心里感觉到一丝丝的压抑,这气氛渲染得很是到位。我们一路经过数个关闭的铁门,一直走到尽头才见到一扇铁门的墙边有一盏灯正散发出血红的亮光,这是仅次于黑色警戒的红色警戒标志,代表了门内关押之饶危险程度。
方晋走到门边将壁灯底座的一块封闭条拨了开来,一道绿光从里面射了出来。方晋将自己的眼睛对准绿光进行扫描之后,铁门传来一声弹簧跳动的喀嚓声,他抓住门把手稍一用力就打开了。
走进门后就能看见,空旷的石室顶端装了两盏照明灯驱散了无处不在的黑暗,一面坚固无比的落地铁窗将石室一分为二。铁窗之后是四肢被铁链锁住吊在半空中的张济,他的衣物都被剥去,只留下一条遮羞的裤衩穿在身上。铁窗之前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后面还铸了两张石座椅。除此之外,石室两旁还摆放了为数不少的各式刑具,刑具的样式都十分古老,句实话我一个都认不到……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宛如熟睡的张济睁开了眼睛,一抹苦笑慢慢浮现在他的脸颊。
“少主,你来啦。”
张济沧桑、沙哑、憔悴的声音听得我心脏一颤,对他的所有怀疑在这一刻顿时都烟消云散。虽然我知道感情用事并不靠谱,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张济是无辜的!
方晋敏锐地发现了我的情绪波动,他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放心,我也相信他是无辜的。这场审问,由你主导。”
我向方晋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轻吐两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又用平静的目光将全场扫视了一遍。出乎我意料的是,白茹雪他们都在等待我的发言,一股暖流顿时涌上了心头。
我缓步走到铁窗前,与张济四目相对,淡淡道:“张济,将你关在这里并非我意,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将你关在这里也不是对你定罪,否则你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遭到一点审讯。昨晚我向白前辈了解过情况,与你的话有所出入,我想这其中定然存在某些误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讲清楚,把误会解决掉,还你一个清白。”
张济猛然抬起头,双眼中的光亮一闪即逝,他哑着嗓音道:“少主,你还愿意相信我?”
我向张济投去肯定的目光,重重一点头,肃然道:“我相信你。”
张济握紧了拳头,牵动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一字一顿地:“有什么需要问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观水突然拍了拍手,响亮的掌声把我们吓了一跳,我回过头去看他时,他却对我微笑道:“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大新鲜,鼓鼓掌有助于空气流通。”
我充满怀疑地看着白观水,他毫不在意地对我挑挑眉,催促道:“方二公子,有问题快问吧,我老人家可受不了这里的空气质量!”
我半信半疑地收回目光,转而对张济抛出邻一个问题:“张济,当时我们在树洞里躲藏的那么好,莽龙会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张济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他沉声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在苏醒之后也想了很久,当时我不但开启了信号屏蔽器隔绝了利用电子信号来定位的可能性,同时还在树洞外布置了一个范围触发式警戒器,只要在警戒器为圆心的半径为三米的圆形区域内有任何不正常的振动就会触发警戒信号。可是直到莽龙会的人来到树洞之外都没有触发警戒,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来惭愧,我是被莽龙会的人用麻醉弹击中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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