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阑映,一骁扶起惊惶的沈筠,问道。
看清是一骁,沈筠拍拍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心中依旧惊魂未定:
“你们终于来了,被这个幽灵般的歹人,追得没地逃了!”
看到沈筠无碍,一骁才放心:
“二小姐吉人自有护佑,洛公子就在前面。”
闻言,沈筠欢喜不已:
“多谢你,危机之刻救了我。”
“筠儿!”
洛永珩飞奔到来,满面尽是劫后余生的欣慰喜悦。
沈筠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安心:
“洛永珩,还能见到你,真好。”
飒飒清风里,天碧慕如许。
洛永珩连忙拉住她的手,语气急切:
“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会见不到我。”
沈筠喜极而泣,紧攥着簪子的右手,生生勒出了颇深的血印子:
“多亏瑧儿给我的发簪,我佯装昏睡隔断麻绳,幸好,也带了些驱虫粉在身上,才让这歹人迷了眼睛,我就跑出来了。”
原来,当日洛瑧留给沈筠的簪子,不仅是姐妹间的念想,稍稍拨动机窍,更变幻成一把利器。
洛永珩听得心惊胆颤,一把抱住沈筠,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会让这等事发生:
“没事了,往后我会保护你,安心安心。”
习贤赶来,与一骁站在远处,悬着的心终于放稳。
习贤凝目抱剑:
“你以为,栗柔为何只放了一个人看着沈家小姐?”
一骁目色冷冽:
“人多有何用?还有,她能用的人,不都安排在庆柏殿周围了吗。”
“她太轻敌,自认掌握所有人。”习贤不以为然,“几天几夜的搜索盘查,她怎么就认定我们没有排查出藏人的范围呢!”
一骁不置可否:
“高估自己,低估对手,大忌。走吧,尘埃落定。”
巍峨皇城,垄石诰筑。
瞾云磅礴,万象更新。
栗柔在赵景昉等人的陪行下,走到北门。
眼前是早已被修冀将军、洛焕丘、习世礼、思箖带人擒获的一众鸪族杀手。
栗柔看着他们,思绪澎湃,五味杂陈。
赵景昉目光赫赫,其声郑重如朗:
“让他们随栗宫主走吧。”
侍卫得令,解绑了杀手。
栗柔回头,眉眼潇潇,不复往日狠厉武断。她感激地:
“我会信守承诺,有生之年,不让鸪族生出任何事端。”
赵景昉点了点头,神色泰然平和。
话毕,那抹伊伊背影,带一众鸪族人,隐隐约约消失在熙熙攘攘的朱舆街中。
康曦殿
皇太后虔诚地上好香,对着殿上的白玉菩萨神尊恭敬叩拜。
皇上上前,扶着皇太后慢慢步出大殿,神清怡爽地将今日事情之前因后果,回明皇太后。
皇太后心如明镜:
“皇上让哀家称病,皇后相陪,就想到了。为顾忌哀家安危,皇上用心了。鸪族,是先皇的一块心病,暗伏民间多年,根结盘错,今日,诸事圆满,先皇必然安慰!皇上至孝,也胸怀大情,仁义法度治天下,天下则归心。”
皇上凛凛威俨:
“朕是皇上,亦是,先皇母后的儿子。终不负先皇所托江山、母后殷殷教诲恩重。”
皇太后望向渺渺无垠天际和脉脉涌动的流云梵霞,面容尽显慈蔼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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