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蔷薇阖上了眼帘,“所以……你让我回忆起这件事,又有什么用呢?”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黎祈事实。”世界树如此道。
姬蔷薇笑了,“我不是了吗?这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一切要顺应命。”
世界树回答,“所罗门同样也了,这不像是你所的话。也许当时所罗门已经觉察到了,但是没有出来,其实你是怕黎祈和骆彬决裂吧?”
姬蔷薇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们两的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决裂?世界树,你不是富有智慧么?还会瞎?”
“正因为我富有智慧,我才知道当骆彬完全继承血脉的那一刻,他就会得到了那份血脉中所承载的所有记忆。到时候,骆彬就不再是他自己了,而是无数的意识体的集合。这时也许黎祈还会有对骆彬的旧情,但骆彬只会忘记。”
似是被中了,姬蔷薇表情忧伤,“所以呢?你和我这件事,有什么奇特的寓意么?”
世界树树枝飘摇,“因为我有办法避开这一事件的发生。”
“你什么?”姬蔷薇的目光顿时凌冽了起来,“你没在和我开玩笑么?”
“我从不和任何人开玩笑,我所的即为事实。”世界树道,“我有解决这一情况发生的办法,而且你不需要付出代价。”
姬蔷薇狐疑,“为什么?我不记得我和你之间有过什么交集。”
“也许是因为黎祈拯救过我吧,我也准备拯救他一起。”世界树似乎在轻笑,“你想要知道如何解决么?”
姬蔷薇重重地点头。
世界树沉默一秒,缓缓开口,“有一个神灵被关在煞渊之中,只有他能够让骆彬忘记那一牵但是相应的,当那个家伙被释放出来时,被那个名叫刹那的女孩所预言的浩劫,也会随之到来。”
“虽然不需要我付出代价,可是需要世界付出代价吗?”姬蔷薇并没有犹豫,在她心中黎祈的性命可比世界重要多了,“但你的那个神灵……是谁?”
“当时机成熟,那人便会开始挣脱煞渊的禁锢,到那时,你自然会知道他是谁。”世界树道,“你,姬蔷薇,煞渊钥匙的守护者,你还记得你的职责是什么吗?”
姬蔷薇虽有些疑惑,并不知道为什么世界树会在这个时间点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选择了回答,“我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住煞渊的钥匙和我自己的性命,避免被他人利用。”
“但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使命是什么了。”世界树的声音逐渐缥缈,似乎濒临消失的边缘,“那就是守护在黎祈的身边。至高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而能够打败他的,只有他自己。”
姬蔷薇挑眉,“你的意思是……黎祈终有一将要直面至高位本人?”
“这我不知道,纵使是充盈着智慧的我,也无法预知到黎祈的未来。他的智慧是吸收了无数智者的,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未来将比我所预想的更加具有变数。”世界树的身形逐渐虚幻了起来,这片广阔无垠的空间也逐渐重归于黑暗,“他是第一位被选中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位,也许某一,他会带领着所有的被选中者,推翻至高位的暴政……”
最后一句话在缥缈中淡去,姬蔷薇默默地记下了这所有的话语,并等待着世界的变化。
数秒后,色彩被重新赋予了这片净土,再次映入姬蔷薇眼帘的,是审判内的光景。
飞行棋的棋盘还摆放在地板之上,骆彬的棋子依旧还未出场,而他的话语,也才刚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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