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我不。”
连茶不耐的转过身，抱紧被子不想理他。
灵执捞她回来，将人困在怀里，继续蛊惑道：“我今想听，你满足一下嘛。”
他等了好一会儿，她没回，似乎是睡着了。
灵执吐出口气，情绪不高的埋到她颈窝，蹭着蹭着眼泪都出来了。
连茶忽的睁眼转回去，他不肯抬头抱着她不撒手。
“你哭什么？”
他不吭声，眼泪流的更凶，净往她肩头擦。
连茶头疼的把那颗头拎起来。
他面颊上沾着水渍，眼眶通红，里头含着泡泪，抿着唇委屈的不成样。
“不许哭。”
灵执挣开她的手，重新埋回去，衣服很快湿个彻底。
连茶绷着脸去勾床边的纸巾，一手轻拍他的后脑勺：“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你就欺负我。”
“……”她再次把人扯出来，仔细的擦干净那张花猫脸：“你害不害臊啊？多大了，为这么点事哭的跟孩子一样。”
灵执垂眸，话时压不住的哽咽：“想哭就哭，多大我都能哭。”
连茶深感无奈，凑近，堵住他。
直到他快喘不上气，她才松开，抵着他额头，轻声：“灵执哥哥，哭够了吗？”
他心头一颤，浑身的血液沸腾、滚烫，脸颊很快爬上红晕。
他没回，只埋进她怀里，这才深刻觉得丢脸，什么都不撒手。
连茶又坏心眼的多叫了几声，惹得灵执缩得更紧，闷声：“你就会欺负我。”
声音简直比蚊子还轻，连茶好笑的弯起嘴角，亲了亲他的发顶：“睡吧，我的崽。”
尾音往上扬，勾的灵执又红了脸，嘟哝几声很快睡去。
连茶则睡不进去，不转眼的看他，眸光是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一周后，裙子先生被送回四合院。
只有灵执在家，裙子先生把在剧组的事一股脑给他听，声音里满是高兴。
“老伙计，后是我最后一场戏，你可得来看。”
灵执想了想：“不是还要拍几个月，怎么就最后一场了？”
他早就向连茶问清楚，闲着时也会去查剧组的进程，压根没这么快。
裙子先生却：“因为参加完舞会，我就要走了，当然是最后一场。”
“走？！去哪？”
“不知道。”
灵执：“不知道你走什么，你不怕再被人卖掉。”
它转起圈，阳光洒在上面，光影斑驳：“有新主人也挺好的啊，我是一件裙子，就应该被人穿。”
灵执无言以对，它的没错，有人穿总比进废品收购站强。
“我会去的。”
“那可太好了，老伙计，你真是只仗义的兔子。”
灵执望向窗外，远处的空红霞万里：“不，我很不仗义。”
“什么？”
他的太轻，裙子先生没听清楚。
“没什么，”灵执换回轻松的调子，“我你加油，有机会回来看看。”
“好的老伙计，我会回来看你的。”
它继续转圈，灵执看了会儿，从屋子里出去。
他坐到门槛上，捧着脑袋等连茶回家。
迎面是橘红色的夕阳，背后落了不少阴影，院门吱呀着被推开，灵执一眼瞧见她，站了起来。
他把阴影踩在脚下，冲进那抹光亮里，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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