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干什么！
灵执瞳孔晃了晃，紧张到胡言乱语：“这，这太了，我进不去。”
“？？？”
他的是人话？！
“我尾巴很长，它太！”
灵执作势拍向洗漱池，视线飘忽不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又很不正常。
连茶：“……”
洗水台太，我尾巴进不去。
人鱼还会省略句？
她理解后继续去解扣子：“浴缸够大，你放心吧。”
“！！！”
灵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抓住她的手：“我……我自己……”
“你身为一条鱼还挺有羞耻心的。”
连茶眸子微眯，从上岸开始，她一直没把这事放心上，现在看来，哪哪都不对劲。
在海面探几次头就能学到这么多，瞎几把胡扯！
除非海里的鱼全人话，还分社会等级，还穿衣服！
灵执急得憋不出话，心一横：“对！我是上岸过，但……没多久，而且人鱼很聪明，我真的很聪明，你教的我都记住了……我自己可以……不能看……”
他声音越越，一股酸涩从喉咙深处冒出来，像一张网把他紧紧的捆住，有些喘不上气。
啪嗒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到霖上。
连茶垂眸，洁白圆润的珠子滚到她脚边，打了几个璇，堪堪停住。
那赫然是货真价实的珍珠！
一颗接一颗，从灵执的眼眶里掉出来。
灵执本来装哭装的正起劲，看见自己哭出来的东西，人傻了足足三秒。
好在他反应快，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放开了哭。
啪嗒啪嗒啪嗒哗啦啦
丢脸不重要，混过去最重要！
连茶：“……”
她没管那满地的珍珠，拽过灵执塞到浴缸里，直接拿着花洒冲。
场面一片混乱。
砰！
连茶黑着脸甩门出去。
卫生间里面，灵执躺在浴缸里，水面上飘着珍珠，底下也沉了不少，硌得他特别难受。
尾巴不舒服的扭来扭去，洒了满地水。
连茶一走进来，他就不动了，抿嘴看她，微红的眼睛里透出不痛快。
作为一条人鱼也是有脾气的！
她没多看他一眼，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冷漠道：“变回来。”
灵执别开头：“不变。”
“……”
她绷紧脸，扬手盖去直接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
“你你你你干什么！”
灵执挣不开，尾鳍不停上下摆动，扫落了一堆东西，地上更加狼藉。
“别闹了，回屋睡觉，不然你就在这睡。”
连茶冷冷的瞪他一眼，灵执瞬间变得老实，尾巴恹恹的垂下去。
回到房间，连茶把他放到床上，整条鱼尾暴露在她眼前，底赌伤口突兀的横在那，已经有血珠渗出来。
连茶微皱眉，转身下楼。
灵执用尾巴拍了拍床尾，想了想，不打算变回去。
她拿着药箱回来，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扔掉棉签后，连茶望着他道：“你今要这样睡？”
“没力气变。”
光溜溜的人鱼可比光溜溜的人安全。
连茶眸色一深，幽幽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灵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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