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散落着要归家的人。
这之后,镜真的打定主意给自己养膘。
他很努力的吃。
数周后,只是脸上多零肉,其他地方一点没变。
又坚持了一段时间,镜彻底放弃了。
从此,他看见蛋糕就牙疼。
日子一平稳的过去。
厄梦还是那副样子,估计得过个四五十年才会有明显的变化。
连茶后来遇到过南州。
她那时候正在抓逃跑的亡灵。
亡灵一头撞上迎面飞来的南州,一把被抓了脖子,瞬息,就消散了。
连茶收紧手里的铁链,眸色微沉的打量他。
他的脸瘦到快脱相,眼窝凹陷,底下是一片青灰。
原本光洁的下巴,长着显眼的青茬子。
整个人不修边幅,又瘦骨嶙峋的像个行走的骨架子。
南州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没什么焦距,沉默着路过。
连茶视线移到他的两只手臂上,那上面爬满了一道又一道交错的疤痕,应该是被利器划伤留下的。
眸中闪过暗芒,她没多呆,转眼提速去追跑掉的亡灵。
连茶折腾到黑才把这个叛逆的亡灵抓住,五花大绑的拖回庄园。
安稳送走没多久,什么东西摔门砸进来,发出巨大的响动。
她闻言抬头,地狱使者已经飘进来,按住企图挣扎的亡灵,按头揍了几拳。
连茶习惯的收回视线,把金卡插入神册,目不斜视的路过打得火热的两人,走出庄园。
半道,她看见底下有卖糖葫芦的,把边上的老虎打发走,鬼使神差的落地,去买了两串。
“妈妈!”
厄梦只有在连茶下班回家的那一瞬,热情的像个太阳,直直的扑向她。
坐在地上的镜扯扯嘴角,这热情从来都不属于他。
“拿着。”
连茶递给厄梦一串糖葫芦,看他接过后,提溜着从玄关进去。
她把厄梦放到镜边上,瞬间把手里的另一串塞给镜,拍了拍手,进卧室去了。
地毯上的父子俩,稍微对视了下,像是达成莫种共识后,默契的开拆。
连茶洗完澡出来,他们只吃了一半,一人举着一根。
场面莫名有些喜庆。
她勾了下唇,走过去坐下。
镜抬手举到她嘴边。
连茶挡住:“不吃,你自己吃。”
他却坚持,没收回去:“甜。”
连茶平静的看他,没答话,镜想着她应该是不爱吃甜的,手慢慢的垂下去。
她突然伸手抓住,凑近去咬了一口。
镜愣了下,还没做出反应,后脑勺就被扣住了。
甜滋滋的糖粒瞬间侵入到口腔里,唇齿厮磨间,惊出一串酸甜。
连茶坐正,镜呆在那眨了眨眼,嘴角亮晶晶的,沾了糖丝。
她勾唇,轻声道:“确实很甜。”
镜的耳朵瞬间就红了,惹出一脸臊意。
“妈妈,我的也甜!”
厄梦朋友强势的站起来,手一伸,彻底打破这片朦朦胧胧的暧昧气氛。
连茶:“……”
厄梦见她不话,又往前走了两步:“真的,嗯……”
他想了想,忽的指向自己的嘴巴:“这也甜。”
连茶无言以对,抬手摸了把他的脑瓜,起身走了。
厄梦想不明白,偏头看向镜:“爸爸,我不甜吗?”
镜:“……”
儿子,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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