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茶到达光明疗养院,整栋楼都陷在一种难言的死寂里。
大半的窗子都是黑的,只有那么几扇透出了微弱的光,昏暗的仿若随时都要熄灭。
“大人,这里不会要闹,闹那啥吧?”
老虎警惕的盯着四周,这个场景、灯光和时间简直就是恐怖片本片。
它忍不住汗毛竖立,精神紧绷,生怕下一秒就会从里面爬出什么刺激肾上腺素的东西。
连茶嫌弃的看它,冷冰冰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一个使还怕鬼??
也不怕把鬼笑死!
老虎当即狡辩:“那不一样,我觉得里面的可能比较丑,我深度颜控,对丑东西过敏,要不,大人,我就在外面等你吧。”
连茶:“……”
可给你能的。
她微微一笑,眼神却是冷的,像藏了冰刀,一戳一个准。
“你,独自进去,去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老虎害怕的后退:“啊这……我真不行,过敏,会休克,会死……”
连茶:“那就更应该去了,病这么多以后耽误正事怎么办,进去克服,争取给我早日康复。”
老虎:“……”
一虎更比一虎强
不挣扎了。
接受吧,这草淡的命运。
老虎就这样三步一回头,绝望的进入光明疗养院。
走廊很黑,灯坏了,只剩尽头的楼梯口有盏壁灯,活像个白点。
往上,光线突然变得明亮,一整条走廊灯火通明。
如此亮堂,老虎一直提着的神经终于松了。
然而下一瞬它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立马炸毛,前爪弯曲做出防备样。
那是一群穿了蓝白条纹的病人,是凭空出现的,一眨眼突然就在了。
他们正缓慢的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步子慵懒的好似在散步。
在深更半夜。
便是怎么看怎么恐怖。
老虎的脚已经在逃跑的边缘反复试探。
咔吱
走廊尽头的门突然开了。
出来个白大褂,抱着块单子估计是要去查房。
他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僵在原地,指着不远处,手指抖了再抖,好半才组织好语言:
“你们不睡觉,在走什么!护士呢?护工呢?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快给我回去!”
病人齐刷刷的停下,但没有一个抬头,也没有回各自的病房。
白大褂不耐烦的上手去拽最近的那个:“你,几号房的,话啊,大晚上瞎跑什么?!今到底是谁负责,那些护工没一个靠得住!”
他拽了好几下,那人一动不动,他停下碎碎念,扭过头,气得去抓那饶头发。
“你特么是哑巴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你……”
单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白大褂跟着跌落,瞳孔放大,嘴巴大张,失声般的叫不出来。
在那对放大的眼珠子里愕然是张没有五官的脸。
皮肤惨白,头发乌黑,头顶的白炽灯滋滋作响,却是什么阴影也没在这张脸上留下。
咚
病人自顾自的按原路线走动。
白大褂身上多了许多个脚印,脸上也樱
但没关系,反正晕倒的人是不会感觉到疼的。
老虎平静的后退,深呼一口气,转身,展翅,冲向它梦寐以求的大马路。
这只是它的计划,现实是,转头,一头撞进片结冰的湖里。
刺骨的湖水将它整个包裹,从鼻孔和口腔灌进去,冻得胃直抽抽。
“让开。”
这声没有什么起伏的冷调子,让老虎瞬间从那双眼睛里挣脱,重重的喘了口气。
大脑还没彻底清明,它已经下意识往旁边移动,让出一个可以通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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