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雪势正好去,只偶尔从空飘下那么几片。
连茶便没打伞,直接带他往路上走。
被包的严实的余南跟媳妇似的挽着连茶,兴奋的伸手去接。
余南:“这是我第一次看雪……额……脑子里第一次……”
连茶什么也没,只揉了揉他的头发把掉在上面的几片雪花揉掉。
“艺,我是不是忘了对你一句话。”
他浅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白雪和她的脸。
连茶:“什么?”
“我爱你。”
连茶:“……谢谢。”
余南:“……”
他凑到她面前,噘嘴道:“哪有人像你这样回答的呀,你不应该也爱我吗?”
连茶:“我偏不。”
别人怎么是别饶事,她只答她想的。
谢谢你爱我,这有什么不对啊!
多有礼貌,多好的答案!
余南皱起鼻子:“可你从来都没过爱我。”
连茶:“哦,可我会做。”
余南脸颊立马泛起可疑的红晕,声道:“艺,你好坏哦。”
连茶:“???”
她哪坏了,她不是对他挺好的吗!
要什么给什么,自从他什么也不记得后她连打都不敢打!
整把他当瓷娃娃一样护着。
余南没再往前走,反而着急的拉她回家。
“不看了吗?”
“嗯,我现在想爱你。”
“??”
这和回家有什么关系啊!
灵魂工会,林九站在窗前看着一片一片往下掉的白色雪花。
他突然想到去年下雪的时候,他还住在出租屋里正和人打视频电话,对面的人举着手机叫他看雪。
其实,他面前的电脑屏幕看得更清楚些,各个角度都能看到。
只是好像手机里的屏幕的雪景看起来更好看些,也或许好看的不是雪景。
“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白杨站到他旁边。
林九:“她了,死掉的样子可不好看,让我别去。”
白杨望着远处:“如果你想,你可以让她活下来。”
林九转头看向白杨:“可,也只有我想啊,你,裁缝和他们都不想,所以,就算活下来又能怎么样,她,也不想再这样活着了。”
醒悟后满身罪恶的活着不比死了更痛苦吗?
白杨:“……那另一个呢?”
“嘿,你提言言干嘛,她不是关个两年就能离开了吗?”
“哦,我以为你两个都……”
“打住,我只把她当朋友,她也是!”
“她?哪个她啊?”
林九:“……”
他找了个借口便摆脱白杨崇梯下楼。
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走到那里了。
隔着高围墙,林九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风雪变大了些,他什么也没听见只是突然看见有银白色的东西混入雪花里正一点一点往上飘。
他想看得更清楚些,然而眼前只有徐徐下落的白色晶状物。
白色掺着白色,他哪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不过是光暗了,消失了,他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他再也不劝了,反正也没人听了。
余南失忆的间隔越来越短。
有时候,前脚刚走出去,后脚他就不记得自己要去干什么,身边的人又是谁。
笔记本不在他就没安全感,可是带出去又很麻烦。
所以他干脆就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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