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急,没有拿上他的外套,此刻一个人双手环着肩,蹲坐在喷泉旁边的梯子上,脑袋缩进膝盖里,远远看着,像一只可怜的找不到家的狗,蹲在路边。
仅是这样一个身影,就已经把人心都看碎了。
碎得稀巴烂。
周琛缓缓抬步,朝着等人接的狗走去。
一道人影遮住光,从膝盖弯处看到的光滑地板被一双鞋挡住,临栀缓缓抬头,周琛以为会看到一双红透的眼,相反的,女孩抬头,满眼带笑看着他:“你来啦。”
心就像被一只手攥住,反复揪扯,比想象中看到那双通红的眼时自己的心疼更甚。
从来一丝不苟注重形象的男人在她旁边坐下,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声音轻轻地:“我以为要跑很远才找得到你。”
临栀抬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以下下巴以上处,特别轻,像是不心挨着一下一般,出口的话却重重的落在他的心上:“跑了好久,发现忘东西了,就走回来了。”
“忘什么了?”
“忘了带上你。”
手紧了紧,喉间被一只手扼住一般,声音带着沙哑:“那为什么不回去找我?”
临栀笑笑:“我知道发现我不在了你就会来找我啊。”
原因被轻松化,还有,就是,不敢。
而不敢的原因,即使过去这般久了,依旧难以启齿。
她的未尽之言,她的胆怯与不敢,他看在眼里,却又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冷吗?”
临栀吐了吐舌头:“呀,你的外套落在包厢里了。”
牵着人站起来:“没事。”
“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回家。”
将人送回去,周琛回了自己房子,装了一晚上的若无其事,此刻,脸色微微黑沉,直接给陆宇去了个电话:“人呢?”
一直等在包厢里此刻又凑齐一桌麻将正在打着的人听到他的话,往角落处看了看,将嘴上的烟取了下来:“在呢。”
“等会儿过来。”
完,就挂断羚话。
陆宇啧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秦松看了眼,问:“阿琛的电话?”
“嗯。”
“他人怎么处理了吗?”秦松问。
“他等会儿过来。”
在场几位都有些惊讶。
是了,向来怕麻烦的人几番奔波处理这事儿,若是以前的话,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然而周琛其实如今也是这般想的,如果刚才找到人时,她或许在哭,在各种伤心,只用将人安顿好,哄好,他并没有想过马上处理这件事。
可偏偏,看到人时,她满脸的笑,却闭口不提自己为何失控跑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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