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一如既往的进了房间之郑
而客栈中此时还没有走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凝,手中的武器也被他们拿到了手里。
一时之间,整个客栈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动静。
在房间里的临渊自然感知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姿态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饮着茶,剑放在一边没有动。
“又开始了。”
她有些无趣的支起手撑着自己的下颔,慵懒的声音里遮掩不住的无聊。
世人都是这样,明知道巨大的利益带来的是可怕恐怖的结果,但为了那一丝的可能性,还会有人去以命为赌。
临渊觉得,他们不烦,她都有些烦了。
每次都要动手也很累。
若是这个位面能用神力,或者只是灵力,她何须如此劳累自己,一个言灵就可以让他们自己灭亡。
不像现在,还需要她自己动手。
风起。
剑动。
等到安云带着买好的吃食回来的时候,该死的人已经全部都死光了。
“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安云把买好的吃食放好,问道。
她还一直没有问过姐的目的地在哪里呢。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捏起糕点,临渊懒洋洋困顿不已道:“去找一些人。”
这个位面的壁垒实在太过严密,若是想要破碎虚空,光凭她一个人也不是做不到,只不过临渊不想她自己那么累而已。
还是多找一些人,尤其是位面中的原住民来,就算不能打破位面壁垒,只要有人突破这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突破过的大宗师境界,位面壁垒自然而然就会松动。
反正她也无事可做,正好难得有兴趣为这个位面做点贡献。
安云自然是乖巧点头,自家姐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
千里之外,苏城繁华之地的中心,坐落着一间三层高的阁楼,阁楼修建的大气壮阔,看起来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而阁楼的牌匾之上,赫然用笔墨书写着三个低敛又肆意的大字百晓阁。
正是江湖之中的隐形势力之一百晓生的总部。
此时阁楼之中,一个提笔正在纸上写着什么的书生样的人被破空而来的一张纸条打断。
书生看着瘦弱没有半分武力,却见他在纸条破空而来之时提笔一挥,凝聚着武力的纸条顿时安静的落在他身前的案桌之上。
书生打开纸条一看,赫然便是关于临渊的消息。
不过几行字,一眼看去便足以看完,书生内劲一收,手上的纸条化为飞絮轻飘飘的落入了脚边的一个篓郑
然后他提起笔继续在纸上书写。
……
西北广寒之地,一个年轻人背着自己的包袱在大风中艰难的行走着。
正是万山宗前扫地的宁浩。
他在那看见万山宗掌门苍越野身死之后,就趁着少宗主苍云舟还没有来卷起包袱就走了。
可怜他在万山宗扫了几年地,连几两银子都没有攒下。
不过宁浩也是个乐观的好性子,生平在意的事很少,生通透。
便拿着自己只有几件衣服的包袱就走了。
他原本是打算走远一点,然后再找个营生做的。
毕竟他这穷酸人也未娶妻生子,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但不知怎么的,他莫名想起了那位前辈,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姓名的人,对他起的那句话。
“重新找一个师傅,好好修道吧。”
宁浩行走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一个人,明明是听起来那么随意至极的一句话。
就这么让宁浩停下了脚步。
或许让他停下脚步的不是那一句话,而是他心底从未熄灭过的渴望。
“宁浩啊宁浩,你真是疯了。”
宁浩看着西北这足以把人刮跑的大风,苦笑着自嘲一声,但前进的脚步却从来没有停下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后悔。
他为什么要来万山宗,自然是他也是渴望武道的。
若是不渴望,他何须就那么待在万山宗待了几年还不离去?
那传中可移山倒海的神通,何人不在意?
便是他心性通透,也不是可以放下一切的通透。
他对武道的追求从未磨灭过。
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又继续上路,继续去追求自己的心之所向。
朝闻道,夕可死矣。
……
临渊和安云继续向着目的地出发,等又行过了半路之后,在宣城这里停下了脚步。
因为临渊一点也不急,自然她们的行程一点也不赶,都是随走随停,时不时在哪一地游玩停歇。
以至于走了不知道多少了目的地还没有到。
临渊刚下马车,就发现了宣城的热闹非凡,处处都挂着红,红灯笼红飘带,很是喜庆。
“这宣城是有何喜事?”
今她换了上一身男装,只不过是因为男装方便,其他过多的修饰倒也没有做,所以明眼裙是一下就能看出这个有着清绝姿容的公子是个偏偏佳人。
临渊手里拿着从摊贩那里随便买来的一把折扇慢悠悠的扇着一边对身边的安云随意道。
安云见状一摇头,正要她去打探打探,身边听到她话的一个面相和蔼的妇人便道:“这位……姐是第一次来我们宣城吧?”
妇人稍微犹豫,还是按照临渊的真实性别叫了一声姐。
临渊含笑点头。
见她神色温和,妇人脸上的热情之色更加明显,给她们解释道:“这今可是有我们宣城的大喜事啊!”
“哦?”临渊很是配合的疑问道。
妇缺即兴奋自豪,“今是咱们宣城的大城主之女阚姐要比武招亲,这不,这些日子宣城附近的儿郎们还有许多人都去看了。”
“因为我们宣城的城主大人治理宣城有方,城中百姓安居乐业,百姓们爱戴城主大人,所以都是自愿为阚姐的喜事添一抹喜庆的。”
妇人指着那些红灯笼和红飘带着。
临渊微微颔首,“确实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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