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他贪恋你的房屋以及财务,已犯了戒。我只是替主行驶神权,将其就地正法而已。”
武仁随手抓了快麻布,擦干净粘在枪身上的鲜血对巴里安说道。
而直到此时,巴里安才意识到手里还握着那根滚烫的长剑。
十指连心,疼得他面颊一抽,急忙将其丢在地上。
手心之上已经是一片烫伤,无数的血泡隆起,火辣辣的疼痛也随之钻心而来。
他忍住疼痛,对武仁说道:
“即便如此……那也需要教廷的审判才行……”
“根本不需要,上帝会亲自审判他的。”
武仁从尸体上解下巴里安亡妻的项链,将之塞入巴里安的手心里。
这凝结了爱人最后的遗物已经可以证明很多事情,虽说如果真的将哥哥送上审判台的话,他也能巧舌如簧的辩解清楚。
但面前的异族商人说的很对,他所做的一切上帝都在看,那么既然证据确凿杀他又有何不可?
只是没想到在失去了孩子和爱人之后,自己又失去了最后的亲人,甚至现在连这个家也已经即将失去。
哥哥是死在自己的工坊里的,没人会去怀疑一个下午便大张旗鼓离开城市的异族人。
况且自己还有前科,不论如何这也说不通。
那么现在唯一可以走的路,就是尽快离开此地了吧?
他低头看着为烫伤的左手中,亡妻所佩戴的纯金十字架,小声对武仁问道:
“你觉得,那个高弗雷值得信任吗?”
“值得。”
“可我母亲怎可能在那个时候跟他人……再生下我呢?”
“这不重要。”
武仁一边说,一边用哑光的金属枪杆挑起巴里安哥哥的尸体丢入熔炉。
炉内的碳灰此时烧的正旺,估计就这样搁着不管的话,不出几个小时就能将他的身体烧成灰烬。
“你是否真的是高弗雷的私生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后代,并且一直深爱着你的母亲。”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只要是你母亲她亲生的孩子这就足够了,如果无法将自己之前犯过的错偿还在她身上,就偿还在她的孩子身上。我估计,他就是这样想的。”
“……”
巴里安沉默了,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爱人。
如果把他换做高弗雷会怎么样呢?
或许也会如此吧?
毕竟爱就是如此无偿,如此无私。
他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十字架系在脖颈之上。
马此时就拴在屋外,此地也再没什么可留恋。
那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正如哥哥所说的那样,或许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至少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去耶路撒冷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寻求到救赎……
巴里安不再犹豫,出门翻身上马便头也不回的向东方奔去。
夜还是那样安静,城里的火光摇曳,教堂的主顶也还没能完工。
但这些已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亡命天涯的武夫罢了。
见到巴里安离开,武仁坐在工坊内给自己倒了碗水。
他盯着炉内不断冒出的油烟淡淡的一笑,又将那柄枪取出来把玩。
没想到这柄怪异的武器还有点用,这样的话继续用也没什么问题。
将一根定制的钛合金长杆拧到神级青铜剑上,这种别出心裁的想法原本也是他一时兴起。
他最初的打算,就是想弄个冷兵器试试看在生化危机世界玩玩丧尸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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