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徐莫行几欲昏厥,那人本就躲在暗处,凝神屏气暴起偷袭,徐莫行完全没有想到背后居然还有个人,毫无防备被他击中背后。
掌力从后背透至前胸,竟将前襟都震破了!
“好深厚的掌劲!”徐莫行暗道。
徐莫行单刀插在瓦片上,回首看去。只见背后数米,一个身材中等,身着米黄色得佛衣男子单手作揖看着自己。
借着皎洁月光,甚至能看到光在他光亮头上折射出的晶莹以及他那浮夸的鹰钩鼻。
“无生极乐,大幸西天,让贫僧结束你的痛苦罢!”话音刚下,身形已闪至徐莫行身前,“呵!”一声,一掌劈下,直取徐莫行脑门!
徐莫行才被偷袭重创,哪有余力去挡!?正要将左袖中的机关暗箭射出,给他来一个鱼死网破。
“放肆!敢在我面前杀人!”却不料一声怒吼,旁边的张五儿两指戳出,与佛图澄指掌相迎!
那佛图澄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和自己同属一方的张五儿会出手阻拦,两人皆是高手,张五儿善指力,两指点中掌中要害,力透掌背将他推了回去。
佛图澄掌心吃力,手倒像个鸡爪子一样缩着,阴恻恻地看着徐莫行与张五儿二人,“嘿,张五儿,你这是要判教?”
张五儿冷笑一声道:“他既非官员也非官兵,乃是我与仲钧的朋友,你要在我面前杀他?你是视我为无物吗!?”
那佛图澄眯起眼,扬了扬自己的鹰钩鼻思索着这两人的关系,只听到仲钧二字不由得吸了吸气,暗想这人方才才与张五儿打的难分难解,反倒头儿来还要护着他。又听他是马仲钧的朋友,心下更加奇怪,这个相貌堂堂的人究竟是谁?
“他不是官兵,却追杀咱们作甚?”佛图澄收势冷哼一声。
张五儿见他不敢放肆,连忙关切着徐莫行的伤势,见徐莫行受创甚重,背后衣衫都被震裂开来,不由得点中徐莫行周遭穴位,缓解伤势。
“作甚?”那佛图澄看着张五儿伸手对着自己。
张五儿道:“把解药交出来。”
佛图澄冷笑一声,“什么解药?!贫僧可没有。”
“你当我痴儿?你的金刚手中者必起淤血,不用你的排云贴敷化会有后遗症!”张五儿昂声道。
“笑话!武功便是杀人技,你杀人还会留解药怕他不死?”佛图澄不以为然。
张五儿不怒反笑道:“那我看你佛图澄命不久矣,你伤了他,仲钧翻手便能取你狗命。”
佛图澄听罢怒目看了一眼张五儿,又剜了一眼徐莫行,怒道:“这小子究竟是你们什么人?还敢抬出马仲钧来压我,难不成你们真想判教!?”
“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我只想告诉你,不给,你绝看不到明日之阳。”张五儿冷笑道。
佛图澄一甩袖,不再言语。不过徐莫行能看得出来,这个人很是惧怕马大哥,相当忌惮。只见半晌从怀中褡裢掏出一贴卷状物扔给张五儿,而后气哼哼道:“张五儿,今日这事,我会如实想艮门禀报,别怪我不念旧情!”
张五儿没有搭理他,借过那物将其从徐莫行背后破损处伸入,贴在其后背。徐莫行只觉得胸口淤阻,气血翻腾,一口淤血又吐了出来。
“徐兄弟,吐出淤血便好了。背后之物,三日之内不可取下,否则后患无穷。”张五儿道。
徐莫行点点头,缓缓起身对着张五儿一揖,缓缓道:“张大哥救命之恩,徐莫行莫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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