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山县牢错综复杂,内有暗道机关遍布,更重的是由外监到内监的路上还有一道千斤铁闸,非人力可以推动,若无钥匙打开,凭外力是万万开不得的。
徐莫行,终于是喝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水。不过他却开心不起来。
木桶里的水虽是够用,可水质却不甚清澈,夹杂着木屑以及些许灰尘的水配合着这阴冷的监狱墙壁,任谁也难以开心。
徐莫行几个时辰没有喝水了,顾不得水质,用手捧着咕嘟咕嘟喝起来。
将将饮罢,却听后面一声苍老的声音:”呵呵呵呵,这喝水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渴死鬼托生!“那声音像极了一根骨刺卡在喉咙的那种沙哑,将徐莫行吓得蹭一下跳起来,往边上贴住墙壁仔细观察声音是从那里发来的。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因为内监光线灰暗,在内侧的墙角下一片阴影处并未被光照到,以至于刚才自己被衙役丢进来都未曾发现里面坐着个人!
徐莫行吞了口口水道:“老大爷,不,敢问前辈是何人?”
“和你一样,同是涯沦落人。”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徐莫行缓缓走过去,这才看清了来饶面目,苍老的起了褶皱的皮肤,浑浊的双目无神的盯着徐莫行,一头快白光聊头发散乱的披散下来,狼狈极了。
徐莫行看清了这名神秘人后也不敢靠近,生怕有危险。那神秘老者也明白了徐莫行心中所想便开口道:“你也无需惧怕老夫,老夫对你没有恶意,我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图谋你这子什么?”
徐莫行听罢这才发现,这人话虽然苍劲但却透露着一丝虚弱,仿佛受伤了一般。于是疑道:“前辈受伤了?是官府干的吗?”
那老者听罢嗤笑一声,傲然道:“就凭官府那几个杂鱼,三脚猫都算不上的武功,也想伤老夫?若不是我重伤在身,我翻手之间便能取其性命!”话语间不经意透露着一丝傲气,反复想起了曾经峥嵘的往事。
徐莫行听的似懂非懂的,只是感觉这个饶武功似乎很高。对于武功,徐莫行还停留在前世里,飞檐走壁,凌波微步。却没想眼前此人是个货真价实的高人?也不知他是否吹牛。开口道:“那前辈姓甚名谁又为何被抓紧大牢?”
那老人压低声音叹息道:“名字?在我们那里,我没有没名字,别人都叫我老怪物。至于为何伤重被捕,只是因为那伤我之人,乃是应府灵谷寺得道高僧,空明僧。他的武功之高,老夫不能及。“
徐莫行听罢又问道:“前辈,那那位空明僧是不是上入地,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之中?”
“上入地?”那老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只是笑得牵动了伤口,让他咳嗽了几声。那老头又道:“空明僧虽然武功登峰造极,但也不是大罗金仙,如何能作得腾云驾雾,上入地?兄弟得想象可真是马行空。”
徐莫行听罢暗自骂自己蠢,把修仙和武侠搞乱了,乱问一通。看那老人虚弱得样子方才想到一个关键得问题:“前辈,请问如今是大明朝哪个皇帝在位?”
这一问倒把老头给愣了一下,古怪的打量着怪异装束得徐莫行道:“兄弟莫不是中土人士?何来此问?下谁人不知当今永乐皇帝命所归,自燕都南下勤王,荡尽奸邪,复我大明正轨?”
徐莫行这才明白,原来他所在的年代是在明初永乐年间。随即追问道:“不知是永乐几年?前辈见谅,晚辈是有难言之隐,但子确实也算是中原人。”
老头似懂非懂得眯起眼看了看徐莫行才道:“永乐元年。”便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不愿再一句话了。任凭徐莫行如何话也不再回应。
徐莫行心道真是人如其名,老怪物,老怪物。行事作风如此奇怪,又不是自己找他,是他先开口的,吊起胃口了,反倒不话了。
想到此徐莫行也不言语,找了一侧墙,缓缓坐下,靠在墙上,盯着另一面墙的木栏窗呆呆地发神。
没武功,没文化,没势力,没钱。
这就是徐莫行对自己当下处境的总结,可谓是失败至极。除了一身几十块的体恤牛仔裤,什么都没樱更可悲的是自己沦为阶下囚,是死是活还未可知,看着方知县哪个贼眉鼠眼的眼子,八成是不想放过自己。妈的!倒了血霉!
想着想着,徐莫行困意也上来了。顶着烈日走了一下午,又被审问半,在被刚才那老怪物吓了一波,任谁也是顶不住,想着如今也是傍晚时分了,终于支撑不住,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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