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会儿托着我的脑袋,想要遮挡住我的视线,一会儿又怕打起我的肩膀,但那感觉仅仅是空气偶有浮动罢了,因为行走几乎算是没有阻碍,我已经速度不减的继续往前走。
(“天呐,这个根本不是洞穴,完全是地面塌陷好么。”)
在这片窄小的烧毁森林的正中,这里有一个巨大、从地面直接塌陷下去的漆黑的洞。
我沿着边缘蹲了下来,由于害怕脚下会发生塌方,不再轻举妄动。这个深渊成像是由机器切割的规矩圆形,没有丝毫毛边,直径至少二十米,而被其余烧毁的树木则沿着它近乎垂直的侧壁交错着继续往下延伸,树尖彼此相碰,树身彼此横平。
“为什么你不听从我的话呢。”
她有点要哭似的问道。
“..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你看我的来路了么,那边的山坡很抖,植被很密,所以不太可能原路返回了。还有就是,远在我追那只白兔子之前...就已经被困在这场梦境里了。一般来说,只有抓住罪魁祸首,所有的一切才会真正的得到解释,不是么。”
我擦了一下汗,感到虎口到拇指根部的接处让脸上烧伤的鼓凸伤疤隐隐作痛。
“恩.....”
我将一只耳朵紧紧的贴在离深渊更近一些的地面处。
听到了爪子的抓动声。
“它可能正好被困在里面。能把你手上的烛台递给我么...谢谢。”
“你会直接这么跳下去么。”
她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
我僵硬着膝盖,另一只手用小刀紧紧的卡住边缘。
我不能止步不前。
我有一种错觉,烛台马上就会燃烧殆尽,而我们则不得不坐在黑暗中继续交谈,女孩其实已经过世,而我也将会只是一个鬼魂,我们两个都徘徊在颓废的景象中,久不离去。
我举着蜡烛过来,照亮了边缘,但却让深处的黑暗更加浓重。
于是,我只好半抬起身体,单手借助小刀卡住深渊边缘,调整好角度,然后让前半身尽可能大程度的下倾,伸长手臂将烛台往下压,以此让火光更深的逼入黑暗,。
“哈哈,我现在可安全着呢。...而且也找到了,也跑不掉。你这只说人话的兔子。叫你之前耍那么大威风,穿着衣服了不起呀,再给我说一个嘛。”
我得意的冲兔子笑道。小小的白兔就在不到一米半的深度处,但它僵在只能勉强承载住它的两只脚的土台上,肥肥的小身体下面是无尽深渊。
它呲着牙,看上去像是被我有点夸张的言行吓到了。
“小安..”
(“关键是,怎么要在不吓到它的同时,把它救上来呢。”)
满脸的汗也让伤疤疼痛,我稍微挪动了一下烛台,火光将我的半个身体的影子拉成侧壁上足足十四英尺高的巨大影子,而在烛台座上,仅有的一根白蜡烛在迅速融化着,堆叠出厚厚的一层,一滴一滴的落入深渊,就像完全被吞没了一样。
由于,兔子身下的平台看上去一点也不牢靠,所以,只能借助这些横着交叉的树干,用来做分散重量的临时‘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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