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非常焦躁。
当天晚上落下的白雪并未触碰到地面,雪花一如往常在半空中便已融化,化为雨水和餐馆排出的废水搅拌在一起,变成肮脏的水横流整个低地的街道。
(“现在还仅仅是初雪。为了不被冻僵,等待的时候得多活动一下手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莉丝看到一个男人边走边咒骂着,由于肥胖,随着步伐,整张脸的皱纹都跟着甩动。
“劳拉,我警告你,如果这个领带还没给我系好的话,全家今晚就都别吃晚饭了。”
一位女士一声不吭地跟上前去,完全是呆板的动作,手臂灰白,她严谨但简单的穿着,对比着爸爸的邋遢——虽然打了一半的围巾怪难看地裹着脖子,活像一圈松垂的褶子。妈妈还是那么美,但更加苍白了。
然而,她的腿看上去好多了。她在走路,虽然还是有一点点陂,但毕竟在没有颠簸的走路了。
(“对了,妈妈的腿就是在那贫民区公寓楼的湿气中弄坏的,总会好一些的,因为他们搬出来了..用那笔钱。”)
感觉到些许心酸。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她爱妈妈。虽然有着这么多让人痛苦、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好像她才离开一样,好像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变。
除了一点
——一个刚回走路的男孩被放在妈妈的臂弯里,他刚刚长牙,清色的鼻涕滴在手持的一根香肠上,圆圆的眼睛四处转动,像是想要把从马路缝里的抠出的硬币偷偷放到嘴里。
(“.....好吧,至少我有了一个亲弟弟了。不过我可不觉得是有多高兴的事情。..”)
胖男人不耐烦地挥手,迟缓地捻着胡子,跨着方步,用着他那潮乎乎的视线,就像捕食的狮子那样,搜寻着每个擦肩而过的身影。
他看上去已经酩酊大醉。
“亲爱的!回来。”妈妈在背后喊叫着。
“打扰一下,先生,请问你身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像是那种值得给太太们的新闻?八卦,饮食,随便都行。门票被我喝掉了。”
胖男人摇摇晃晃的继续向前走,随后把手放在面朝着大笨钟方向校对腕表的一位绅士的肩膀上,打烂的酒瓶散布在他们的脚下,在两侧紧临商铺内部投射而出的恢宏灯火中变换着颜色,
“你知道吗。不论是先生还是小姐,人们最容易在上面扯出的一长串流言蜚语的什么事件,作为好的记者,为了那些端上的最愚蠢的肥鹅,他总得不断发掘一些能吸引人眼球的什么……”
“对,老兄,你说得不错。最近你最好别不要在中心商业街上游荡,这附近的治安和城里的马粪都糟糕透顶。”
爸爸被怼了回去,只好自讨没趣。他朝着路边狠吐了痰,又呕出了一些东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