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你这症状奇怪得紧,我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你改日找斗南大夫再给你瞧一瞧。”竹桃放开了松影的手腕,把方才那个锦囊塞进他手里,“这里还有十二颗清心丸,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松影又非常听话得点头,将那锦囊收入怀中。
“你能走动吗?头晕应该无大碍的,赶紧回去多喝点热水,再好好睡一觉。”
松影这会儿算是终于回归了些许自我意识,点头的动作不那么机械了,还说了话:“可以……谢谢……”
竹桃见他仿佛又恢复了平时模样,便放心了:“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松影注视着竹桃的背影,嘴巴微张,欲言又止,脚步向前挪了两步,又胆怯似的收了回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松影才缓缓朝着来路走去。
将他二人这一出“戏”从头看到尾的卫管家终于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慈爱又欣慰的笑容。
“看来,昌王府的春天要来了……”卫管家一边在石子路上踱步,一边小声得自言自语,“松影这小子眼看着就要开窍了,月影那二愣子连个相思的姑娘都没有……嗯……斗南心仪送夏……春华、秋实年纪太小……那冬温和夏清,哪一个跟月影比较般配呢……唉……王爷与贺兰小姐的婚期为何还不定下……”
卫管家一边喜悦着,一边苦恼着。
至于他为何知道斗南心仪送夏……那自然是因为斗南时常找机会偷偷去瞧人家送夏姑娘,好几次都被卫管家不小心看到。
卫管家心明眼亮,斗南的心思又全写在脸上,想不知道都难。
况且这王府内,斗南的这段纯情心思早就人尽皆知了。只是王府规矩严,大家从不乱嚼舌根而已。
至于送夏本人,也知道了。
不过她是在今早才知道的。
今早送夏领了贺兰枫的命令正要出府,便遇着了斗南。
斗南急匆匆递给她一封信,又急匆匆跑了。
送夏不明所以,见信封上写着“送夏姑娘亲启”,便打开了,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汝兮汝不知。”
送夏盯着信上的字,眉头蹙了起来,表情说不上恼怒,也说不上厌恶,但反正不是喜悦和娇羞就对了。
躲在很远很远的一处花坛后暗中观察的斗南,紧张又忐忑得琢磨着送夏的反应。
只见送夏蹙起的眉头不一会儿就落了下去,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然冷静,这封情书带给她的波澜仿佛只有方才那一瞬。
斗南的唇紧紧抿着,心情很是沉重,却还在默默安慰自己说:好在她没有表现得很厌恶。
然后他便看见送夏把那信塞进了怀里,这一刻,他的心胸里像是吹进一股春风,那些在枯萎的什么又重新复苏了。
不过,送夏把信放在怀中的举动并没有什么缱绻的深意,她只是单纯得留下它,将它作为凭证,把今日她遇到的事情向主子贺兰枫禀报一声。
而当贺兰枫知道这件事时,由于种种原因,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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