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歌发誓。
绝对不是自己量大。
应该是老妈奶粉喂得太多了。
而且调配的粘稠不均,要么太稀要么太浓,浓稠一点就会堵喉咙,太稀就现在这个模样。
接下来,顾歌被放进了一个小的婴儿洗澡盆,就像洗桃子一样,被搓来搓去……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世界充满绝望。
这注定又是无眠的一夜……
三十日时光转瞬即逝。
但对于婴儿体的顾歌来说,真是叫人欲生欲死,痛苦难熬。
婴儿降生的第三十天,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做满月,在桂都,乃至华夏地区很多城市都会召集亲朋好友举办一个满月酒。
让所有人,让婴儿沾一沾人气。
也让大家,都沾一沾婴儿身上纯净而喜庆的气息。
顾歌的脸很疼。
他的脸蛋依然非常滑嫩,像刚刚剥壳的鸡蛋一样,任何人的手来抚摸,来揉捏,都像极了一双双恶魔的利爪,粗糙又蛮横。
就像是摁着自己的脸在毛坯房上的刺硬墙壁上摩擦。
没有夸张,除了划不出伤痕与血印,确实像一排钢钉在脸蛋上跳舞。
顾歌很想向动粗的人大喊:“爷知道爷风姿绰约!颜值爆表!人品高尚!但请铭记周敦颐为我挥洒的文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噱特!私剁破!”
又一个人抱起自己。
通过感受。
顾歌感知到这个人生活不太富裕,至少比自己家穷多了。
原因?
因为对方的衣服太TM挠人了,浑身是毛,絮着自己的鼻子痒痒的,根本没有自己老妈身上的衣服舒服。
其实事实上,顾歌听老妈说过,他出生的时候家里面并不富裕,根本没有这种层次的日常生活,就是这名字,都是因为当初难产,生不出来。
哎呦,然后不知道是产房外面谁在高歌,辛子檬辛一提起来,顾歌就被下出来了。
于是乎,这也就是后来取名顾歌的歌字的由来。
“哈啼!”顾歌实在忍不住,一口痰喷了出来,黏在白色的绒毛上面。
“啊!厄的貂皮大衣!”
这是一个充满乡土味的语调。
“不就是一件大衣,穷酸的要死。”
有人满头夹着红色发卷,估计是辛子檬的闺蜜什么的,啃着个红桃,瞄了一眼,淡淡道:“牧尼安缦的……嗯……看起来,天鹅绒,水貂毛……我想想,这个款式,价格在四万上下波动。”
她支吾细语之后,斩钉截铁地给出价格定位。
“服装设计师不是白学的哦。”辛子檬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出来,顺手给被顾歌喷痰的人递了几张纸巾。
“著名,请加上这两字,谢谢!”
夹发卷的女人噘嘴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哈……”
众人都被逗乐了。
大厅里的人,不是顾昊和辛子檬来往密切的亲戚,就是生意上的老伙伴。
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一个人。
是个举止端庄,看起来颇为清容的女人,应该跟辛子檬的年龄差不多,一进门,就吸引住了全场的目光。
如果顾歌有行动能力,一定会抱怨她侵犯了自己气场。
“奚旎也来了啊。”辛子檬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来。
辛子檬+奚旎俩火药
顾昊+林晚荣商业敌人
“嗯,子檬的孩子满月,我能不来么?”
奚旎手上也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比顾歌大一些,独立在地上乱爬应该是没有什么毛病的。
“唉,你们两个啊,比了一辈子,连生孩子都要比。”扎花卷的女人无奈说道。
“哎,繁繁,你这话说的不对,其实我们真没比,都是你们觉得在比,我们其实感情很好的呢,是吧,旎旎?”辛子檬淡淡说道。
“这孩子长得可爱,是个女孩吧?不像我家这个,长得随他爸,贼眉鼠眼的。”
此时安静躺在一边的顾歌一脸无辜,直接躺枪。
“叫什么名字啊?”
辛子檬又问。
“还没取呢。”
“四个多月了还没取名字呢?”
辛子檬有些诧异。
“还早呢。”
奚旎说道:“真名还没取,奶名叫溪溪。”
“溪溪,哪个溪啊?是奚奚的奚,还是其他的啊?”
“这还要问,当然是林大老板疼老婆,把老婆的姓给女儿做奶名了呗!”
“是溪流的溪。”被众人这么一说,奚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话说,我们今天的主角儿,小侄儿叫什么名字啊?”
被遗忘的顾歌总算被人回忆起来,被问及姓名。
“叫顾歌,生他那会,我隐隐约约听见人唱歌。”辛子檬笑着说道。
“未来这是要当歌唱家啊?”
“哈哈哈……”
这些亲朋好友,纷纷开始为小婴儿的未来发展铺展道路。
支持人、相声、脱口秀、音乐家,全部给小顾歌预留了一个位置。
又有人惊道:“古诗云:晚歌唱行舟,花路入溪口。”
“妙啊妙啊?”
“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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