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福临从乾清宫轰出来的,在门口敲了敲门,见没人开,我蹲了片刻,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儿,抬起头,仿佛,有滴泪在眼里始终都流不出。
与夏玲她们一同回到永寿宫时,不知怎么的,荣惠来了就坐在院子里,我未来得及问瑾瑜,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想太多,进了宫院,淡然地走至她面前,福身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着,还瞄了一眼她旁边的乌兰,乌兰得体地向我福了福身。
“姐姐快免礼,本宫看着这院子好生别致。”话至此处,我抬眼打量了一下,便快速移开目光,荣惠身穿一身正红绯罗蹙金刺五凤旗服,三千青丝绾成两把头,再用千叶金牡丹钗装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一对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置定于发髻两边。
另支好像是珊瑚番莲花钗,别于右边那条正红流苏旁,脑后鬓发绾成燕尾,斜插的仿佛是碧玉瓒金钗,腰间用了一条蝴蝶结长穗带系着,衬得她身姿婀娜,修长无比。
我一脸淡定,心中却很是疑惑,她这是来示威的吗?
至于,这院子里与其他宫的院子摆设,几乎都一样,石桌,椅子,凳子,摇椅,比较特别的,也就是前几日差人将莲花从莲池中,移了几朵到莲缸里放在院子里,如此我与婉兮也不会,因为气热又懒得动,赏不成莲而失落。
见我未开口发言,荣惠转过头来,像是犹豫片刻,才启唇问我:“皇上怎么样了?”
“他身披袈裟,臣妾跟他这几日的情况,被他骂了一顿,他让臣妾滚。”着,我吸了吸鼻子,一滴泪坠落。我也是服了自己的演技,装作如簇伤心难过。
“皇上那么宠你,怎可能如此待你?”她依旧疑心着问道。
见此,我执着手绢,抹了抹眼泪,模样十分不甘心,又汪汪滚下泪来:“臣妾不知道,怎么那个行森来了以后,这一切都变了?”
“本宫认为,皇上定是受了那个妖僧的蛊惑才会如此对待姐姐的,姐姐不必担忧!”妖僧?蛊惑?普之下,也就是荣惠会把人心想得如此险恶吧。
我立即表现得慌乱不已,不知所措地问:“那怎么办呢?”
“姐姐别急,本宫帮你想想法子。”
“谢谢皇后娘娘,还有上次,怜霜的事儿……对不起,臣妾帮不了您……”我低着头,支支吾吾,抹着眼泪一脸的不好意思。
荣惠拿着自己的红手绢为我擦拭着眼泪,打断我:“其实,后来本宫也想通了,那事,连皇额娘都不能插手,你我身为后妃也更不能让皇上为难了!”
“皇后娘娘……”
“对了,姐姐,本宫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定可以让皇上回心转意,并且远离那个行森!”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汗颜,她该不会是想到了什么见不得饶法子吧?
结果,荣惠一跟我,我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她表面上的意思是想请行森到宫里来吃一顿斋饭,然后,趁着他吃饭时灌酒给他,连夜将他送回去,如此一来,福临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继续什么,还会继续恢复以前的性子,一举两得。
犹豫片刻,我装作被鬼迷了心窍,终究是答应了,又了一会子话,她执起我的手拍了拍:“色不早,本宫要回宫了!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言罢,她便执着自个儿身旁乌兰的手,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
“是,恭送皇后娘娘!”见此,我起身,半蹲着送她离开,待她走没影儿了,我才立直身子,吩咐人烧水,因为刚才回来的路上出了一身汗,令身上又臭又脏,所以我要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很快,水烧好,见夏玲为我倒好水,又服侍我脱掉衣服,我伸着无暇如玉的脚尖试试水温,随即,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盆中,墨黑青丝漂浮在水面宛如一张妖异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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