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古青走下台阶,勾唇,略带笑意地道:“让本宫一人满意无用。”罢,脚步拌着花盆底鞋声,缓缓出了门,直到,身影越来越远,见孟古青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大家都沉默了,渐渐地过了好一会儿,我发现自己脸上的泪已干,而瘫着的荣贵,在婢女的扶持下稳稳站起。
“皇贵妃可满意?”荣惠执起我的手,脸上略带笑意,声音柔细,见此,我轻轻地抽出手,反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勾唇嘴上浮现出一抹不识大体的笑,道:“仔细想想,淑妃这也算是无心之过,要不……”着,我垂下头去,模样却甚是为难,欲言又止。
荣惠仿佛猜不透我,眼珠子一转,伸手将我髻发上的流苏抚了抚,略带怜惜,笑着启齿道:“本宫知道皇贵妃你善良,但,淑妃以下犯上,若放过……”她颇有深意地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思索片刻,才续言:“那往后宫中的嫔妃,岂不是都会效仿她?”
若不是知道她干了许多见不得饶丑事,只怕我会觉得这皇后脑子倒是挺理得清后宫的人与事,日后,必定是这后宫,除孝庄皇太后之外最厉害的角儿。
“臣妾不敢!”闻言,我身后的嫔妃屈膝,异口同声,语气平静道。
荣惠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启齿道:“本宫累了,尔等跪安吧!”
她既是用温婉的法赶人离开,那我们也不必强留,又是一番行礼:“是,臣妾告退!”
与晴月诺敏二人出了坤宁宫的门,搭上瑾瑜的手,走在路上,不久便回到永寿宫,还未曾进去,便听到孟古青那轻浮的语气,:“本宫等你们很久了!”闻言,只见子晴与孟古青坐于一处,站在她旁边的奴才们很懂规矩,身子连动都没有动。
“孟古青?”还未曾反应过来,晴月就与诺敏同时迟疑地叫了一声。
我往主位走去,边坐下,边示意她们也坐,笑问:“你还没回宫?”却见香炉里的香气缓缓而出,熏香缭绕。
“在等你们回来,另外……”孟古青毫不客气地坐下,顿了顿才道:“本宫有事跟你们。”听着,我疑惑地看了一下奴才们,示意他们都下去,刚好秋妍与夏玲端着四碗茶上来,带他们都下去后,仿佛,晴月与诺敏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很不明白孟古青要的事儿是什么,我执起茶碗,揭开盖刮了一下,才抿了一口。
“有什么话,你便吧!这儿没外人。”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微抬了抬手,示意她。
“海棠,你们可还记得?”孟古青这一问,倒让我想起静怡死的那些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脑子里竟联想到静怡的仇,可惜了,都这么久了,仇却还没报完,“咚”地一声放下茶碗,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姐姐没事吧?”诺敏看到我的动作,便关心地问。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又疑惑启唇:“海棠不是被你打死了?”
“可海棠她没死。”
“没死?!”这下轮到我与诺敏不解了,怎么回事啊这是?坐于椅上的晴月貌似早就知道此事,一脸平静地喝着茶。
只见孟古青一五一十地了个清楚,彻底解了我的惑。
顺治十四年,十月二十,在我知道阿玛生病的日子,那日午后,孟古青嫌宫中无趣儿,就想着与安嬷嬷出去走走,无意中却撞见静怡的陪嫁海棠与董鄂宛颜的陪嫁莲衣话,莲衣威胁海棠:“你最好乖乖给贞贵嫔主子好好做事,否则你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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