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也梦多了,还未亮仿佛就听着四阿哥哭,像是中了魔咒般,觉得莫名心痛。
是夜。墨黑色的虚空仿佛无一颗星点缀,我睁开双眼,细细听着,在迷迷糊糊中半坐起身,听着寂寥无声,我才知道那个哭声是我做梦梦到的,于是我重新倒下,沉沉地睡去。
几日后一个午时,我带着两个丫头寒香春竹去慈宁宫侍奉,由于太后不想被人打扰,所以我就让她们去帮瑾瑜了,与苏茉尔正要给太后揉肩,却听宫女在门口:“给皇上请安。”我愣了愣,同时面前多了一个有半月没见的人,今日福临头戴一顶暖帽,身披一件黑熊貂皮大衣,内里仿佛着一身明黄锦袍,见我在此,他仿佛没有很惊讶,而是很平稳地向坐于正位上的孝庄行了个礼儿,“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我轻扯着帕子,福了福身,由于腰不好,所以旁边的苏茉尔只是扯了扯帕子。
太后见我们如此,似若有所思地握了握手中的佛珠,笑:“皇帝免礼,坐吧。”
哪知福临就这么不咸不淡,冷瞟一眼,道了句,“皇贵妃也在啊?免罢。”我在心中不由翻了个白眼,这算不算睁着眼睛问瞎话?
我敷衍地了一个“是”字后就稳稳地退于苏茉尔旁边。
“皇额娘,儿子瞧着您脸色好多了!”福临边坐下边关切道。
只见孝庄执起帕子,略带笑意:“底下人服侍得好,哀家的身子自然也就好了!况且哀家身边还有皇贵妃她们。”
闻此言,仿佛,引了福临欣慰的目光。
我装作没看见,只:“服侍皇额娘是臣妾的本份,算不得什么。”
“既然皇贵妃如此温顺,那四阿哥长大后也就更不用了!”福临颇有深意地笑了。
看他如此笑。令我在心中有些慌,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又要旧事重提吧?
我的目光移至太后身上,因为顾着规矩,不能直看,所以我只是时不时地看看她,执着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随即她眸光一闪,仿佛,有了一定的主意道:“皇贵妃温顺,哀家知道,四阿哥是个可人儿的,哀家自然也是打心眼里疼他。”着,她执着茶盏,又抿了一口,续而放下,“若是,你还是想旧事重提,立四阿哥为太子,那哀家只有仨字,不同意。”就这么一,已经打定主意,深宫险恶,或许我明儿就会死在别人手中,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把四阿哥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时机成熟就接回宫。
一眨眼的时辰,苏茉尔已经不在我的旁边,在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就已去了太后身边。
“为什么啊?皇额娘!”福临猛地站了起来,“从前,儿子想做什么,您不同意也罢,如今儿子想立四阿哥为太子,您又不同意,这到底是为何啊?莫不是……”在福临越越激动时,我立马插嘴道:“皇上,皇额娘息怒,臣妾有话,”他俩点点头,允许我话。
得到允许,我想了想便启齿道:“此事,不用皇额娘不同意了,臣妾是四阿哥的亲额娘,也不同意,况且四阿哥那么,臣妾想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够了!。”
听了我的话,太后还没开口,倒是福临往前走了几步,“皇贵妃,你不必多,朕意已决。”
似乎就已想到了什么,他自嘲一笑,道:“皇额娘,莫不是想让你科尔沁女子所生的皇子成为太子?有朕一个当皇帝还不行吗?!”几乎是用吼的。
“福临,你孽障……”被自己儿子截住心事的孝庄太后发着抖指向门:“滚!”再加上情绪有点激动,便紧皱着眉头,接着她手拿帕捂着嘴,另只手按着胸口,没一会儿伴着剧烈的咳嗽声,场面僵硬,更多的却是压抑。
没想到,福临竟然真的头也不回地踢了一下椅子,甩帘儿离了去。
福临走后,我顾不得思考什么,给孝庄倒了杯水端过去,见苏茉尔伸手抚着孝庄的胸口,为其平心气。
“怎么会这样?福临时候是多么听话的孩子,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不听话?”孝庄执着杯子,喝了水,摆摆手,让我们先下去。
苏茉尔明了,向我点点头,随后我跟着她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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