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这次她没有被捆成粽子被人扛着走,而是换了一个温和些的方法——两人抬着她。
姜止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抬居然是提溜着她的脚踝和手臂,像快赴刑场的大肥猪一样被两个人抬着。
她不太清楚这些人把她买下来是干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村子里逛了一段路,姜止发现这个村子很奇怪。
村民全都是年轻人,年纪最大的也才二十多岁,最小的孩童大概只有五六岁。
而且每一户农屋都长得一模一样。
门口没有农耕的器具,也没有喂养任何的牲畜,连农村的标配——房梁上的玉米都没有!
最最最吓人的就是,这里面的大部分村民都缺胳膊少腿。
还有眼睛上围着黑布条,一看就瞎了的。
就好像……好像这里圈养着无数的残疾人。
见到她被人扛进来,那些人原本还晦暗无光的脸上突然就升起一片喜色。
也不顾自己身体的残疾,纷纷朝他们簇拥过来。
很快,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摸了一把。
周围越来越多的脏手朝她伸过来,像是在叫嚣着要倾吐自己无尽的欲望。
好想吐,好想躲开。
幸好悲剧没有成真,因为抬着她脚踝的那个壮年男人大喝一声:
“你们别乱动,这是娇娘的人,不是送给你们的!”
那些手就像退潮一样迅速缩了回去,姜止分明捕捉到在提到“娇娘”时,那些人脸上分明多了些惧色。
再看向她时,表情也不在是充满了**,取之而来的则是……同情?
他们有什么好同情自己的?
自己身侧的两个男人都很沉默寡言,一路上也没有聊天。
再加上她的嘴巴被破布塞住了,也没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砰!”两人粗鲁地把她扔到床上,再替她解了手脚的绳子,麻利地锁好了门。
姜止赶紧扯开嘴里的破布,“呸呸”两声把嘴里的脏东西都吐了出去。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屋里的窗子都从外面用什么东西钉死了,她用了全力死活都拉不开。
她只好用眼睛往门外瞥,倒是发现了好些偷偷聚在她房门外的年轻人,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她的房间。
接下来这半天,姜止在屋子里转了又转,尝试了一切可以可以让她出门的办法,无一例外,这些办法都没用。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下次出远门得先在靴子里藏瓶药才行。
傍晚有人给她送了饭来,然后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姜止本来想拉住她闲聊两句,看到那女子摇头又摆手,才明白这是个又聋又哑的人。
木盘里放了两碗米饭,还有一个小葱炒鸡蛋和一大块猪骨头,伙食看起来还勉强过得去。
姜止就闻了一口,虽然没闻出饭菜有什么问题,但她保险起见,用筷子把饭菜都搅合搅合,然后包起来扔到了床后面。
不多一会儿,村口传来三声鼓响。
姜止赶紧扒着门往外瞧。
屋子外此时已经没什么人了,又听见了鼓声,大家都忙不迭地往回走。
很快,路上就已经空空荡荡,偶尔只能看到一群四下巡逻的人。
唉。
这个村子的一切东西都太奇怪了。
也不知道顾舒尘他们怎么样了,是被土匪抓了还是打赢了土匪?
他们会不会来找她?
不过按理来说,土匪不应该是劫财吗?怎么那群人上来就是动刀动箭的,好像是直接想取了他们的性命?
她开始后悔了。
早知道这一趟这么危险,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厚着脸皮找狗皇帝多要些人来,最好弄他个百八十个鹰羽卫来。
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姜止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为了保存体力,她还是去梦里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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