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莫行止是从小就知道自己在给他的父亲下毒的。
虽然他从来都没问过,他也看不懂姜止开出来的方子,但是莫行止偶尔一个极有深意的眼神就能让她意识到。
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难怪当初能把比他小三岁的姜止耍的团团转。
此刻姜止觉得不能只是躲过那只手这么简单。
于是她换了个有些抱歉的表情:“请太子恕罪,微臣昨日从昏睡中醒来竟然发现微臣患了一种病。”
“什么病?”
“微臣无法与同性接触,如果同像您这样的男人握手的话……”
说着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莫行止:…………
姜止抓起皇帝的手。
脉搏虚浮无力,饶是当代名医来诊治也会觉得这个皇帝是辛劳过度所致。
“皇上今日又恪血了?”
说着她很“尽责”地询问皇帝近侧的宫人:“昨个晚上皇上用了些什么?”
“回禀世子,”那个太监从旁边站出来:“用了些滋补的乌鸡汤,又喝了半盏清茶。”
她装作很是深沉地“嗯”了一声继续问:“乌鸡汤谁炖的?”
“回、回世子,是奴婢炖的……也是奴婢端上来的。”
姜止仔细打量了对方两眼,发现是个浓眉大眼一看就很正直的小姑娘,貌似之前还帮过自己。
于是她又问:“那这清茶是谁所制?”
人群中一个小太监站起身来。
竟然是一个蔫坏蔫坏的小太监,好像是在书房当值。
这还得了,姜止心中的正义之光一下子就燃了,她一掌拍在窗沿上:
“谁让你们给陛下用茶的!我再三叮嘱皇上的用药当中有一味药不能与茶叶共饮!你这样做与谋杀有何区别!”
那太监“扑通”就跪下了,莫行止此刻倒是十分知趣,他朝旁边挥挥手,很快那个小太监就被拖出去了。
姜止心情大好,从腰带里掏出一小瓶药丸给皇帝塞进嘴里,然后装模作样地训斥那些奴仆:
“你们都是在御前伺候地人,陛下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点了什么熏香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你们可不能马虎了去!”
“若是今后有什么拿不准的,就来我宫里知会一声,这毕竟事关陛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莫行止听了她这番激昂的说辞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很配合她的表演:
“难得世子一心担忧着父皇,那日后承乾宫里的吃喝用具皆先去世子那儿禀报了再用吧。”
“行了,”姜止站起身来对那个大太监说:“锦公公,你依旧照着那药单给陛下抓药,只是莫要再用这清茶了。”
“皇上这病……是过于辛劳所制,陛下为了宣国鞠躬尽瘁,竟然把身子搞成这幅模样了。”
她一边痛心疾首地叹气走一边用袖子掩住半张脸,将一副“忠厚臣子”的模样演了个十成十。
而她身后的莫行止眼里倒是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才一出承乾宫的门怀玉就迫不及待地问:“主子!陛下吃的那药是真的不能与茶同饮吗?”
姜止顺手勾过怀玉的肩,因为她原本就比一般女子高了些,此刻揽着怀玉倒有几分郎情妾意的样子。
“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怀玉立马就领会了这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们找太医来查,发现没有那味同茶相克的药怎么办?”
“我时常给皇帝喂些药丸,又没人知道我这药丸的成分,要是真问起来,我就胡诌一个呗。”
主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怀玉敲敲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好像……更加的调皮,更加的有趣了?
不过她才懒得思考这些,反正主子始终是她的主子,她伸手揽住姜止的腰问:“主子,回宫还是出去玩儿?”
“你就想着玩儿!”
姜止顺手捏了一把怀玉腰身的软肉:“咱们去看望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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