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月光骑马悠闲慢步在记忆中的羊肠路,朝着她最喜欢的那个山谷行去。直到远远的瞧见前方有火把燃亮的队伍时,栗海棠仍沉浸在惊愕之郑
诸葛弈让乌银铃率先骑马赶去与前方的人们汇合,留下他与她骑马慢校
山谷里的湿气极重,单薄的夜行衣无法抵御林中寒风,她瑟缩着往后倚靠入他的怀里,后背紧贴温暖的胸膛。
“冷?”
“嗯。”栗海棠点点头,解释:“我原本想亮前赶回去,骑马要穿得轻便些才行,索性连夹棉的褙子也脱了。”
“活该!”
诸葛弈嘴上讥讽,却把自己的大氅包裹住她的冰冷身子,仍不忘责备:“看你还敢不敢私自行事。”
“有这一回足够记一辈子的,我发誓永不再犯。”
栗海棠举起拳头做起誓状,扭头看他面容冷色、龙眸微敛,明明是生气的模样,可唇角微翘泄露他的真情绪。
挺直腰板,嘟起嘴在薄唇上“吧唧”亲一口,她喜滋滋地:“真甜!”
“哼!亲一口能知道酸甜苦辣?”诸葛弈嫌弃地斜睇她,勒住缰绳的双手悄悄收力,能感觉到指尖微凉、掌心渗出湿热的汗。
自从他年少中毒后体温从来没有热过,他就像一个活的尸体,寒冷如冰。不知为何,每每与她触碰后掌心都会渗出热汗,久违的温暖让他惊讶又欢喜。
栗海棠不知他心中所想,歪着脑袋思索他刚才的那个问题。难道有什么法子能试验出他吃过什么滋味的东西?
“师父,你……你怎么了?”
栗海棠惊慌地转身捧着他的脸,慌张拿帕子为他擦掉鼻血,“师父,你的毒还没清解吗?”
诸葛弈懊恼地蹙紧白眉,抓住拿帕子的手往自己鼻子上抹抹,:“无事。”
“什么无事啊,明明有事。”栗海棠急得,代替他勒住缰绳,金莲脚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马儿飞奔向前方那燃着火把的队伍。
诸葛弈觉得此生最丢脸的便是此时此刻,当马儿停下来,那几个人像盯稀奇怪物似的围在他的身边议论纷纷,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
栗海棠端着一碗热水来,心急地问:“阿伯,师父怎么会流鼻血呢?是不是因为他的毒未清解?”
“什么?子伯兄,你中毒了?”
莫晟泓大惊失色,打量诸葛弈的脸色并没有中毒后的苍白无力或者肤色黑紫。
“何时中毒的?我怎么不知道?咱们一直同进同出,谁有机会下毒?”
莫晟桓思虑得更多些,目光在诸葛弈和栗海棠之间游移。
栗海棠噘噘嘴,:“当然是虫趣赌坊的那个老头儿,是他在我们喝的茶水里下毒。那日你和泓哥哥喝酒,我只吃店二买来的零嘴儿,唯有师父喝的茶水。”
“不对,我也喝过茶水的。”莫晟桓断然否决。
诸葛弈莞尔,拉着海棠坐到身边,:“你们不用猜了,的确是茶水有毒,只是酒水里有解药。晟桓和晟泓都喝过茶和酒,所以你们无事。海棠不喜欢外面的茶水,她也不会喝酒,所以也无事。”
“难道有人蓄意谋害你?目的何在?”莫晟泓疑惑不解。
栗海棠气愤道:“下毒的人是栗仙音,绝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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