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你,你,你光化日的,你胡什么?”水柔仪见高哲在内宫里依然口无遮拦,她头大如斗,伸手揉了揉两鬓,嘴里不住地吸着冷气,生怕被他气得一时背过气去。
“娘子莫恼!”高哲戏谑道。
“吴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后宫!”这时,刘睿拉着一名女子的手走了过来。
水柔仪远远地瞥了刘睿一眼,见他生龙活虎的,毫无病态,正欲找他算账。忽然,她看见了刘睿身旁的女子,一时怔在霖上。
“高将军,你怎地也在此处?难道你不知外男不得乱闯后宫吗?”刘睿见了高哲,寒着脸问道。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高哲略微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
水柔仪望了那女子一眼,倏地红了眼,眶中蓄满了泪,颤声道:“吴欢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你今日身体不适?”那女子瞥了水柔仪一眼,蛾眉微蹙,随即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我”水柔仪来不及反应,她的手腕已被那女子扼住了。
“你你竟是”那女子神色一凛,疑惑地望着水柔仪。
“我我没有恶意”水柔仪急的只摇头,连话都不清楚了。
“谁管你来?”那女子瘪了瘪嘴,便丢开了手。
“多谢皇后娘娘!”水柔仪眉头稍松,长吁了口气。
那女子掩口一笑,轻声道:“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满头大汗。”
罢,那女子便掏出自己的方帕拭在了水柔仪的额上,突然,她的脸立即沉了下去。
水柔仪本自欢喜,脸上砌满笑意,忽地瞥见那女子神色冷峻,她心下一凛。
她心道:阿娘是独孤圣女派的圣女,自是能识破这易容术,只怕她已看出我是带着假面的。
一想到这里,她发誓赌咒道:“我我当真毫无恶意!如若有假,就让我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走路被摔死,还有还有被我阿娘打死!”
高哲一行听,一行打量水柔仪,神色复杂,又听她诅咒自己,他抬手就赏了她一个爆栗:“你在瞎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本将军要你长命百岁地活着!”
水柔仪正自着急,被高哲一岔,立时调转矛头,凶巴巴地望住他:“我就死啊死的,你不想死,你就千岁,万岁的活着,最好,我们大伙都死绝了,就留你一人活着跟乌龟王八作伴去!哼!”
一众宫女笑作一团,早忘了宫中的规矩,个个软在地上,哎呦肚子疼。
刘睿起初绷着脸,见一向张扬跋扈的高哲被水柔仪怼的嘴唇蠕动却无话可,再也掌不住,一头拱进母亲的怀中,笑的喘不过起来。
那女子倒是赌神色平静,抬手抚了抚刘睿的后背,替他顺气:“当真?”
水柔仪见问,立马敛起怒容,扭头望向那女子,绽出两抹笑靥,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
那女子低头思忖了片刻,默然点头,倏地纵身一跃,坐到了一棵槐树的树干上。
刘睿笑够了,这才回过味儿来,仰着脸问道:“母后姐姐,你们方才在什么?”
高哲亦望住了树上的女子,一颗心不知为何忽然悬在了腔子里。
那女子回眸一笑,并未理会。
刘睿扭过头,瞪住水柔仪:“你方才跟我母后打什么机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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