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宫人便重新端来了一碗参汤,南宫皓月吹了吹,又放到口边试了试温度后,这才一手端着玉碗,一手捏开水柔仪的嘴,将整碗参汤强行灌进了她的口郑
“咳咳咳”水柔仪连连地咳嗽着,过了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恨恨地扭过头,却看见吴德喜此时正在替南宫皓月涂抹药物。
“陛下息怒,都是老奴的疏忽!御膳房的那些狗东西现在办起差来越发的大意,滚烫的参汤也敢督主子跟前儿。老奴回头定要揭了他们的皮!”吴德喜一边心翼翼地替南宫皓月涂抹药物,一边恨恨地骂道。
水柔仪见南宫皓月裸露的胸膛上已经起了大片的水泡,她心中一阵后悔,悔不该方才那般使性子,竟将他烫伤至此。又见吴德喜笨手笨脚的,时不时地剐蹭在那水泡上,痛的南宫皓月剑眉紧蹙,她走上前,从吴德喜手中接过药瓶,轻柔地替南宫皓月涂抹药物。
南宫皓月温柔地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柔仪瞧,见她终于涂抹好了药物,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吴德喜最是乖觉的,早已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大殿。
“昨日是朕的不好,今日,朕许你打朕一巴掌,就当是朕向你赔礼道歉了。”南宫皓月握着水柔仪的手,作势就要朝自己的脸上打去。
水柔仪忙挣开了南宫皓月的手,连连后退。
南宫皓月一把将水柔仪拽到怀中,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
水柔仪起先费力地挣扎着,忽见南宫皓月胸膛上的血泡被蹭破,她连忙停止了挣扎,眼前腾起一片水雾。
“柔儿,都是朕不好!朕该打!朕该罚!朕当初不该为了江山社稷让你去和亲,你怨朕,怪朕,朕都认。但你不能狠心抛弃朕!”南宫皓月喉中哽咽,柔和地道。
水柔仪一阵心酸,积压在心底的怨愤均化作泪水奔涌了出来,她伏在一边的椅子上,无助地哭着。
“柔儿,朕竟不知你在盛国受了这许多伤!朕当日去和亲公主府探望你时,赫然见了你背上的鞭伤,朕的心像被刀剜了一般,朕真想替你承受那许多痛。当日,朕一回到昌国,便立即给盛国的国君传了密信,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护你平安。可是,朕没想到,在那之后,你竟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南宫皓月怜惜地抚摸着水柔仪手腕上的那几道伤痕,轻柔地吻在了那里。
“你你当日去探望过我?”听了南宫皓月的话,水柔仪倏然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朕不但去探望了你,朕还将那枚玉珏带给了你,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南宫皓月疑惑地问道。
“我早起到处找玉珏不见,还以为又是做梦!原来,那晚,真的是你!”水柔仪哭着伏在南宫皓月的腿上,赌气地捶打着他。
“朕接到密报,你受了伤,朕便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即潜到盛国去看你。临了,朕担心你吃醋,朕还特意告诉你,朕很快便会纳妃,但朕当时便允诺你,朕不会碰她们。时至今日,朕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们。谁让朕那般了解你,你啊,就是孩子心性,且,心胸狭隘,绝对不能容忍旁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南宫皓月宠溺地抚摸着水柔仪的长发,眼中俱是欢喜。
“当日,我听人你一下子纳了十余位妃嫔,我气恼的要死,恨不得将你”水柔仪抬起头,不住地抽泣道。
“将朕如何?”南宫皓月恍然大悟,仰头大笑道,“原来,那晚你烧的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没记住。原来,你一直以为朕负了你。蠢丫头!”
“南宫皓月!”水柔仪乒在南宫皓月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眼泪、鼻涕悉数沾在了他的龙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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