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就连长孙海棠都傻眼了,脑海中立时浮现起宋子墨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心里冷笑两声道:“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是爹不嫌子丑不成?不不不,倒也不能说宋子墨有多难看,其实他胖乎乎的,还可爱的打紧,可是就是没有感啊!她毕竟是看着司徒瑾长大的女人,虽然现在和司徒瑾没戏了,但直接叫她跳成宋子墨那样的,这落差也忒大了些吧。”
眼瞧着这就把嗑给唠死了,皇帝也是尴尬的很。
怎么太子都长成那样了,还能遭遇人生滑铁卢?
要知道太子可是几个儿子里最与他神似的孩子了,想当年他只要一在人前露脸,随随便便一站,都能博得美人一笑,俘获几个佳人的芳心,太子竟然被嫌弃了?
现在的孩子到底都什么审美啊?
皇帝越想越尴尬,干脆也不再与长孙海棠说话,忙笑呵呵地看向梁清瑶问道:“你是梁相家的?”
梁清瑶忙点头应和。
“回陛下,小女正是。”
皇帝把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大家闺秀,这番气派,母仪天下也不为过。
可他家的男人偏癖好奇特,最喜欢像长孙海棠这种顽皮捣蛋,时不时闯点小祸的性子,想当年皇后还是小丫头的时候,若非脱光了鞋袜下小河里捞鱼撞见了正在河里洗澡的他,他也不会与当时还是前朝贵女的皇后遇见,结成了这一段佳话的。
所以瞧着梁清瑶这般气质,皇帝也只是心里赞许一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笑笑说道:“听皇后说你与戍国公府的小子定了亲,日子该也快到了吧?”
这话一出,长孙海棠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
想起梁清瑶要争头筹的目的便是想要与司徒瑾退婚,如今真到了皇帝面前,她该不会真的要请旨退婚吧?
如此一来,司徒瑾岂不是很可怜?
不知为何,长孙海棠当时就有一种上前去把梁清瑶敲晕,或者使什么暗器叫她晕了,总之就是不能在皇帝面前开口说话的冲动。
梁清瑶也是犹豫了好半天,忽的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林政。
林政于是忙向皇帝解释道:“陛下,原是下月梁夫子及笄之后,便就要办事的。但如今梁夫子成了咱们桃李书苑的夫子,学生学业要紧,梁夫子怕耽误了公务,便请梁相与戍国公府商量,带三年之后,书苑这届书生完成学业后,再谈婚事。”
梁清瑶也冲着皇帝点了点头。
长孙海棠这才松了口气,但却突然好奇地看向梁清瑶,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好好审审她了。
梁清瑶这会儿羞红了脸,知道长孙海棠一直在瞧她,便看也不敢看她,只羞羞地低下了头。
皇帝听了林政的解释,稍微皱了下眉头。
“这么说,岂不是朕耽搁了人家姑娘的婚事?到时候戍国公又该跑到朕这儿来唠唠叨叨了。”
说着,他又轻笑一声道:“你们也是,桃李书苑男女合读一事本就是朕开的一个先例,如何就不能再开一个先例,叫他们小两口按着日子把婚事办了。至于什么避嫌不避嫌的,他二人定亲一事,这么些年,天京城里谁不知道?要避嫌怎么没早避去?”
皇帝这话说得梁清瑶越发羞赧,头埋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皇帝却还兴致勃勃地说个没完,还是林政轻咳了一声,提醒他道:“陛下,女儿家的婚事,还是由他们父母去说去吧,今日梁夫子和海棠过来,是为着击鞠赛得胜者的奖赏来的。”
皇帝这才瞧见梁清瑶的尴尬,自己也很是没趣,一会儿的工夫,把两个小姑娘的嗑都唠死了,他可真是老糊涂了。
忙得咯咯笑了两声,掩饰了一下他的心虚,瞧着长孙海棠说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击鞠赛上很是勇猛,还和当年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着,又瞧了瞧梁清瑶,笑嘻嘻地说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朕能满足的都可以满足。”
梁清瑶瞧了瞧长孙海棠,原本她想要的无非是与司徒瑾退婚,但她现在心中有所犹豫,且方才又被皇帝打趣了一番,这会儿更加不便再提司徒瑾的事儿,犹豫再三,就只笑嘻嘻地向皇帝求了件墨宝。
皇帝小时候没读过多少书,登基之后一心求学,想要把自己装点成个文化人,平日里也会学着文人们一般吟诗作画,却也不太精通,唯独书法写的好些,常得大家夸奖几句。
如今梁清瑶问他求墨宝,他自是高兴,满口答应了。
又去问长孙海棠想要什么。
原本长孙海棠是不想要什么的,她现在无欲无求了,只想着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小日子,要是皇帝能对她爹爹少些猜忌,不要动不动什么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言官随便说两句,就一道旨意派到河西去叫她老子娘一道战战兢兢的就好了。
可这种话却是万万不能对皇帝明说的。
但仔细想想,他们河西一门素来同气连枝,骨肉相连,如今且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若是能叫戍国公府和梁相家的联姻稳妥下来,于她家也是得了一个助力的。
如今梁清瑶和司徒瑾的关系不大稳定,得给他们添把柴才是。
书苑里规矩多,且四处都是眼线,俩人都拘着,谈什么机会增进情感。
唯有一道出去走走,避开那些个大灯笼,制造单独相处加深了解的机会才是。
思来想去,长孙海棠忽然勾唇一笑,道:“陛下,海棠相求的,其实一点都不难,您一声令下便可。”
众人皆惊,还得皇帝亲自下令,还说不难?
皇帝也略微有些紧张,当即向后坐了坐道:“你这丫头,可别是又开始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非也非也。”
长孙海棠波浪着小脑袋瓜,笑吟吟地说道:“海棠只是想请陛下在戍国公老夫人寿辰的时候,给咱们书苑放几天假而已。到那几日,思鉴夫子身为老夫人的孙子,必定是要告假回去伺候的。只剩下大夫子和梁夫子两位,劳累不说,男学生那边的午课也要荒废了,一帮子火气正盛的青葱少年关在院子里无所事事,也容易生事端来不是?倒不如放几日假,让他们各回各家算了。”
太子今天拆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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