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这么简单。”苍宁熄失笑,“贺相不是经科考入的官场,虽文章不错,到底没有李相那样的美名,读书人清傲,不可能让他主考的。”
秦峥服气,想着自己还要听许多天讨论主考人选就心烦。
刚刚下了朝,苍宁熄惯来喜欢慢悠悠地走,此时两人便落在了下朝出宫官员的末尾。
秦峥看到前面贺廉绯红如血的官服,挑眉冲苍宁熄笑了笑,“你怎么还叫贺相为贺相呢?”
苍宁熄欣赏了一会儿贺廉挺拔高大的背影,瞥一眼秦峥:“贺相不叫贺相,难道直呼其名?你想落个不敬上官的罪名么?”
“不是,没有什么爱称么?”秦峥得意洋洋,“予嘉现在都是叫我表字的。”
苍宁熄:“……”她算是看出来了,秦峥这是来秀恩爱来的。
“我是没有你那样的厚脸皮,半夜跑到别人窗户外边死乞白咧示爱。”秦峥把他的“光荣事迹”都和她说了。
秦峥很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厚脸皮,我有媳妇儿。有人端着,就还是个光棍儿。”
苍宁熄:“……”她现在很想殴打当科武状元。
。
春闱主考官之事在朝中讨论多日,最后定为礼部尚书容璠。
苍宁熄心中不由感叹,容家这是要更进一步了啊。
容璠担任主考官后,关于容予嘉的流言一扫而空。
容予嘉再次成为帝都贵族圈中最抢手的适龄未婚女子。
秦峥很是感叹了一会儿还好自己下手早,已让自家娘和容家通了气儿,国丧一过就完婚。
翰林院为着春闱,迅速忙碌起来。虽说出题是内阁的事,准备场地用具是礼部的事,但翰林就是忙得不行。
而且,每当苍宁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侯府,总能看到一个抱着书和文章,顶着大黑眼圈的美人儿姚煦。
春闱将至,姚煦也越来越认真刻苦。
姚煦家境不好,父母早亡,只有个要好但非亲生的姐姐。姚煦是真的把一切都压在了春闱上。
姚煦因着他非凡的美貌和固执的性子,受过许多不公的对待。
他靠着他姐姐的支持,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在了这次的春闱上,他要通过春闱,改变自己的人生。
姚煦也曾问过苍宁熄需要什么报酬。
苍宁熄摸着下巴,看着姚煦的美人儿脸微微一笑。
姚煦第二日就带苍宁熄去了帝城最大的青楼——楚馆,看美人儿。
姚煦的那个姐姐,就是楚馆的老鸨,卿酒。
卿酒完全打破了苍宁熄对老鸨这个职业的想象。
她以为老鸨都是年近五十,浓妆艳抹,尖声细气的,不想还有卿酒这样,貌胜花魁,年轻貌美,知书达理的。
卿酒之貌,不输容予嘉。
卿酒和苍宁熄迅速交好,颇有知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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