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亦是陆压道君没事找事做,专揭人过往痛处,他本就晓得澜渊对红缇有悔处在心,偏偏又趁着瑶思回了灵都提及魂归术一事,他虽晓得魂归术实乃常人无法悟得理法,便故自提及灵山古佛,亦给澜渊一丝希望,可怜这丝希望也落了虚无。着实让人不禁担心感叹他多生是非乌鸦之气。
他望着澜渊,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三万年那么长,又像三万年那么短,终于,似下了般结论道:“师尊呢,不过是想瞧瞧你对红缇的真心,至于这魂归术,师尊我几十万年潜心修炼,也是悟出了几分心得。”
澜渊身形抖了抖,细嚼了嚼他这番话,所谓好事多磨,一波三折,师尊这是这逗他还是在胡话,他不知真假敷衍一笑:“师尊?”
陆压道君眼角笑出了一缕纹路:“快起来,既然你与红缇两情相悦,师尊便传你魂归心法。”
澜渊心中悬而未决,他起身杵了杵,有些难以言喻的默了默,柔声道:“师尊,我与红缇并非男女之情,师尊晓得,我对瑶思……”
“瑶思不可!”陆压道君似被戳到七寸般,眸色一暗,直言不讳打断澜渊话。
不可为何?
澜渊心中亦哐当一声,自师师尊初次晓得他与瑶思情意时,便常常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面色,今日又如此果断的打断他,突兀提及魂归之术,如若师尊只是顾忌灵都之内情面,怕是有些浅薄。除此,那便是师尊亦晓得染荒对瑶思情意。
陆压道君匀了匀面色,兀自微微叹息一声,又亲切的问了句:“我那宝贝酒葫芦,你可带着?”
澜渊衣摆无风自动了一下,不明青红皂白的将那黄色的葫芦幻在手心:“师尊的“斩仙葫芦”,先前在魔界收服裂兕之时,徒儿曾用过它。”
陆压道君见那葫芦本笑的如沐春风,又闻澜渊用它装了裂兕,他揉了揉额角,勉强定了定心神:“让你替我保管,竟将我叔父拿去装裂兕,气煞我也。”
澜渊端详了一会,传陆压道君的斩仙葫芦是其叔父东皇太一在临死前请女娲娘娘把自己炼成斩仙葫芦给陆压的,他澄澈眸畔一动:“师尊平日也用这葫芦盛酒。”
陆压道君双眼一转瞧着澜渊,立时三刻山羊胡子抖了抖,一把将葫芦拿过愤懑道:“随我去后山,且将魂归心法传授与你。”
澜渊有些讷讷,师尊这话有一茬没一茬的接着,现下依旧是捏着他与红缇之间的情意不放,他愣了愣神,拢手复道:“师尊,澜渊对红缇并无男女之情。”
陆压道君喜怒不形于色的眯了眯眼,见澜渊亦有几分不惧生死,力证清白之意,他愁肠百结的叹了口气,竟跟瑶思一般捕风捉影爱牵红线的道了句:“我瞧着染荒与清霜两人实属般配,你若真对红缇无意,沉露对你心思你也是知晓的,又是你表妹,与你自然也是良配。”
澜渊苦笑,莫不是师尊上了年纪,神智也有些不清了,他动了动薄唇欲要驳回陆压道君的话,忽的他脑袋中万年而立的挺拔大山似有轰塔之意。师尊定然是对他好的,师尊定然也是为染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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