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是来保护你的。”她喃喃着。
安无忽然回头,目光绕过面色苍白的慕玉,遥遥看向白锦的方向。
提着剑的姿势,挥剑的动作,似乎都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有趣。”
安无微笑着向着神庙的方向走去。
慕玉紧跟在他的声音,没有言语。
他最在乎的是谁,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
她甚至希望,这个世间,就这样下去,再不要有神。
神给不了她想要的救赎。
“好久都没动过筋骨了,怎么还腰疼呢。”
白锦揉着腰,不时发出痛呼。
“有了记忆也没用啊,还是得我来。”她缓了缓这个痛感,重新提起剑,“优柔寡断啊,要不得要不得,做仙还是得果断些,虽然太果断有时候也不太好”
“不知道折渊现在怎么样了。”
女仙自言自语,面上有些苦恼。
“啊,果然还是做花魂比较舒服,只需要每晒晒太阳睡睡觉就行了。”
“还不用管折渊那个哑巴。”
她手上动作未停,挥剑的动作毫不迟疑,准确地隔开距离,没有山靠近的凡人。
只是嘴上仍旧在碎碎念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魇在就没有结束的时候,迟早得把自己累死。”她试着感应折渊,却没有感觉到印记的存在,“哎,我印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消失了?早就过看孩子不是这么看的,怎么这么随便就给我把印记抹去了,难不成”
折渊忽然从枯井边现身。
“嗯?”白锦顿住,“原来一直在啊。”
她忽然有些局促不安。
“印记没了。”折渊的语气居然还有几分委屈,“你还亲了琴姑娘。”
“嗯?”白锦挑眉,“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还是先处理了魇这东西比较重要,我的事之后再。”
折渊抬手封住了枯井。
明明是差不多的手法,可是这个障壁却是喝下井水也难以逾越的界限。
“没有之后了。”折渊低声道。
“”白锦沉默片刻,笑道:“怎么会没有之后呢,年纪轻轻什么丧气话。”
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更加明显,手指不知不觉攥紧,眼神闪烁游离,没有看着他。
“我没有她,”折渊移开一步,看着白锦的眼睛,“因为她不是你。”
少年认真的神情有一点意料之外的可爱。
白锦忍住自己想要摸脑袋的欲望,解释道:“其实没有区别,真的。”
“有的。”少年再次认真道,“虽然她会慢慢记得,但是她不是你。”
神魔井边,那个假装微笑的少女,和质问他“为什么是我”的,本就不是同样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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