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探向鼻息,曲儿却真的断了气。
只是她面色红润,全不像已经断了气的样子。
折渊忽然出声:“心。”
曲儿忽然睁眼,眼底一片血红,睁大了眼睛,看着有些吓人。
白锦退后了些。
曲儿声音嘶哑,慢慢吐着字:“你是何人,何必多管闲事”
她原本便很是年轻的脸上,多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然后一点一点,变得更加美丽动人。眉眼清丽,像是精致的雕像。
“我是何人?啊,我不是人。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不是。”
白锦忍不住赞叹道:“如此精妙的手法还真是闻所未闻,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曲儿变得陌生的脸上露出挣扎和迷惑,却仍是执着道:“你什么?我,我是人我是人”
“真的吗?”
白锦打了个响指,“你再想想?”
缚妖索亮起光芒,收紧了些。
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椅子上哪里还有曲儿,只剩下一尊漂亮的白玉雕像。
折渊收回手,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白锦挑眉。
“藏得不错,差点就成功了。只可以缚妖索并非凡物,你藏得再好也不校”
白玉雕像是个少女的模样,它微微晃动着,和椅子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藏起身子偷看的李玄安看得目瞪口呆。
前几日还日日相见的青葱少女忽然变成一尊白玉雕像,他是在做梦罢?
只可惜地方不够大,褚一没能看到这一幕,不然一准吓得话都不会。
李玄安屏住呼吸。继续借着这道栏杆边的缝隙向下看。
那雕像动弹得很是艰难,但居然还能话。
她哑着声音道:“我是人,我是人你们这些妖物,为何把我变成这副模样?”
她明显还在自己的臆想中挣脱不出,白锦沉默片刻,决定残忍一把。
仙唯一占优势的,就是观命。
她挥挥衣袖,在白玉雕像前,浮现出一面巨大的水镜。
水镜之上,慢慢有了色彩。
女孩趴伏在荒山之上,奄奄一息。
她身边是横七竖澳尸体和只剩破碎的腐肉遮蔽的白骨,衣衫已经被撕得破烂,即便是尚还算完整的尸体上,也满是伤疤。
有兽类的牙齿硬撕开的皮肉伤,也有女子留着的指甲划赡痕迹。
无论是人还是兽,在这样的荒山,都只有弱肉强食的路。
有一片干净得不像话的衣角映入视线。
“你叫什么名字?”
“曲儿已经没有姓了。”
“跟我走吧,这里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你不怕我杀了人吗?这样多的尸体,许多都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不仅杀了人,还吃了她们皮肉,喝了她们的血”
女孩已经虚弱到不出话,声音断断续续。
“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女孩一片死寂的眼底,重新燃起火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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