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安怔怔地看着,在梦中摸向自己的脸。
菱角分明,是个顶立地的大男人。
可是娘亲哭着哭着,却变了一个人。
她脸上的血一点点褪色消失,跪倒在地上,身上换了一身青衣,转瞬间年轻了不少。
但是李玄安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已经不是方才的娘亲了。这个女人,是一个未曾见过但无比熟悉的
“对不起,对不起禹州城都是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对不起,对不起”
跪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颤抖着,身上多了许多鞭挞的伤痕。
青衣慢慢变得残破,女子却还在不停地着“对不起”。
李玄安忽然想伸手碰触她,女子却慢慢变得透明,手指从她的身体穿过。
极北之地的荒原也消失了,上开始下起雨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融于无边的血海。
那翻涌的血色波涛掀起巨浪,迎面而来,将李玄安淹没,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李玄安惊醒,大口大口喘气,睁大了一双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后怕,竟是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梦境不算真实,可是亲身经历,却难以挣扎逃脱。甚至给他一种错觉:不能再停留了,再停留在其中,他会再也醒不过来。
李玄安动作幅度不,惊动了门外的褚一。
褚一问道:“世子,睡醒了吗?我把早膳端来了。”、
李玄安缓了缓,定了心神,回道:“褚一,你直接进来吧。”
褚一:“世子,你把门堵上了。”
李玄安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夜为了稳妥,堵上了门才溜了出去,回来之后倒头就睡,也没姑上打开。
他只能起身,把门打开,褚一端着早膳,一脸疲惫,眼神幽怨。
“世子,您莫不是忘了,王爷是怎么您的?”
李玄安接的流利:“不学无术的纨绔,除了吃就是睡,沦落至此竟还不知上进,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语气惟妙惟肖,褚一一时竟不知如何评价。
“世子昨夜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今早才迟迟未醒?”
褚一一边问一边把早膳放到桌上,巧的包子已经没了热气,他看了一眼,又指了指刚打开的门:“还有这门,世子,您是什么时候有了堵门的习惯?”
李玄安净了手,捏起一个包子,才自然道:“堵门自然是为了清净。若是我昨夜在用功念书才堵上门,后来入神睡的晚,今早才没能醒过来,褚一,你信吗?”
褚一摇摇头:“世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您这辈子大概不是念书的料子,王爷都已经打消让您念书的念头转而让您习武,您竟还这样戏弄我。”
李玄安叹了口气:“实在是没有信任,罢了。”
包子入口,李玄安赞叹了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披着外衫,外衫干干净净,整洁得不像话。
褚一笑了笑,也坐下开始用早膳。
十几年了,世子的心思,看似简单,却还是猜不透。
罢了,总之世子是个良善的,再怎么荒唐,也不会越了那条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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