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从怀里掏出一个被粗布帕子裹得严实的馒头,用力从门缝往里塞。
“快走!”
里面的人重咳了声,声音沙哑了不少。
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接近,立在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笑道:“好一个兄弟情深,真是感人。”
十九塞馒头的手抖了抖,还没塞进去的馒头卡在门缝郑帕子散开大半,露出的馒头被尘土染脏。
“公主。”十九声音低沉。
“公主,他也是一片好心,你饶了他”屋内传出的声音含糊不清,仿佛有什么卡在了喉咙口。
“饶了他?”静安冷笑,“主子的话都可以不听,这种奴才,还有什么用?”
她刚要拔剑,就被缚住了手脚,一时之间竟是无法动弹。
一身白衣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挥剑斩开了门上的锁,塞进去一部分的馒头从门槛滚落下来,停在了少年的脚边。
“你算计我。”折渊没有看静安,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还算计锦师傅。”
他皱着眉,剑尖抵在静安胸口。
静安别过头,不想多解释。
“你杀不了我。”
折渊:“我知道。”
凭借敏锐的感官,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类少女身体里有不属于饶东西,那东西在保护她,也在利用她。
“公主事情已经败露了,即使别人杀不了您,您也总会被自己害死的。公主收手吧”
苏木每一个字,都像是硬挤出来的,听在耳朵里像是在滴血。
折渊的剑划过静安的脖颈,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是泛着黑气的暗红色,瞧着诡异得很。
他转过身,瞧了眼目瞪口呆的十九,推开杂物房的木门,对着苏木道:“她没死,但是要睡很久。”
苏木躺在杂物房的墙角,闭紧了眼睛。
半晌,他道了句:“我知道了。”
哪里会有人被割了脖子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公主,已经不能算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已。
都是他都是他没能及时察觉到公主的异常,才导致了今这样的局面。
折渊已经转过身要离开了。
苏木用力睁开眼,看着折渊的背影。
“对不起,”他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滑落至下颌,“昨日的仙子,是我请来的。”
是他一厢情愿,想要公主回到原来的模样,才害死那两个侍卫。
许多话没来得及问出口,剑柄从身前划过,钝疼之余,眼前一花,十九晕死了过去。
静安的伤口,却在缓慢流逝的时间中,迅速愈合,再看不出方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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