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趣拂了拂额头,说道:“不要几棵,要一节就行,我需要的这块云杉木,必须是三十年以上的材料,宋金刚你可找得到吗?”
“找得到,少爷什么时候要?”宋金刚问道。
“十五日之内,越快越好!宋金刚,你去孙掌柜那里支二十两银子,再找一匹好马,现在就动身!”杨趣道。
“是!少爷!”宋金刚应了一声之后,便走出了房门。
而此时在城西的一座深宅大院之内,一个年约五旬、皮肤粗糙黝黑且声音沙哑的老者与一个年约二十岁模样,样貌算是很周正的青年书生,正跪在一位气定神闲、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面前。
这位中年男人,年约四十,眉头尖细,肤色红润、额下续须,一看就是久在上位之人。
“张贞光,张凯,你父子二人这是来向我告状的吗?”这中年男子鄙夷的看了下跪的二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曹大人,杨趣小儿欺人太甚,将我女婿打成了重伤,大夫说我那女婿这一次没有两三个月怕是下不来床了,而且、而且就算好了之后,也会留下内伤!”
这下跪的二人,正是一直在暗中处处针对杨趣的张贞光和张凯父子二人,而上座之人,便是应天府督查院任副都御使的曹贤政曹大人。
“杨趣将你女婿打成了重伤?张贞光,你是不是前面掉了锦衣卫三个字?张贞光,上次你就为了整治这个叫做杨趣的小子上门求过我,我记得上次我给你出了一个主意,怎么,难道你没用吗?”
曹御史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贞光、张凯父子。这两人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一来就给他跪下了,那姓沈的小吏不过是他的女婿,这张贞光值得为了他的女婿行此大礼吗?
张贞光听到曹御史的问话,与其子张凯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曹御史眉头一皱,问道:“怎么?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张贞光又低了低头,暗暗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之后,这才鼓足勇气说道:“曹大人,那、那杨趣不是商贾之子,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曹御史瞪了张贞光一眼,极度不满的喝道。
张贞光听出了曹御史心中的不满,当下打了个激灵,说道:“那杨趣是当今尚宝丞、太常少卿扬道杨大人之子。”
至于后面的话,张贞光还真没有勇气说,万一自己真将文贞太师说了出来,他真怕这位曹御史乍听之下将自己赶出府去,再也不管他们了。
既然曹御史与扬道同朝为官,且都是三品大员,那么曹御史一定会知道扬道乃是文贞杨太师之子,好在文贞杨太师已经病故多年,现在的杨家也已经不是从前的杨家了,因此这话中之话,还是让曹大人自己品味的比较好。
张贞光虽然是官吏,但是久在官场,自然知道说话留半分的道理,曹大人既然能够做到督查院任副都御使,当然也不会是傻瓜,如果张贞光真将文贞太师的名头说了出来,这等于是张贞光用文贞太师的名头将了曹御史一军,到时候不管曹御史管不管这档子破事,那么第一个得罪曹御史的,便是他张贞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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