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享众的声音害怕到颤抖,容珩冷眼看着他乌享众无风骨的模样,他面露暴戾,提剑的手杀气腾腾,不禁想要就地斩杀乌享众。
容珩本不是冷血之人,他知道这阿那海也是出了名的良将,虽然各站一方,但是容珩还是比较欣赏他的风骨,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子。
容珩死盯着乌享众,他扭头露出嗜血的眼神,他自嘲的轻笑一声,他反问阿那海道:“不知长老,可还曾记得当年出战北域的骠骑大将军容憬。”
阿那海心头一紧,他思索了一瞬,面不改色的回道:“老夫记得。”
祁易弦垂下眼帘,她眼里闪过一抹惋惜。她的时候见过那个叔叔,容憬还抱过她呢。她记得那个叔叔是个意气风发很俊朗亲切的模样。那是值得世人铭记的英雄豪杰。
容珩跨坐在马上,他左手不禁抚上眉梢,片刻之后他抬起凤眸,冷言道:“我父王容憬,出战前不斩来使,战时不轻视敌军,战胜不欺辱俘虏,我容家儿郎一生战沙场,死后英魂自会长眠。我容府当年四下皆是荒凉,满地的孤儿寡母,无一是儿郎。当年唯剩一稚子一遗孀,你又凭什么,觉得本世子会手下留情!”
祁易弦第一次觉得,容珩把自己内心深处积攒了多年的愤恨倾斜了出来,少年眉头紧蹙着淡淡的忧伤,使她见了,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有些难受,也有些心疼。
容珩清冽的声音振振有词,他带着多年的愤恨,又勃然大怒道:“你们北域狼子野心,入侵我大黎边境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对我大黎城中的上万百姓手下留情?屠杀我大黎边城百姓时,你们怎么就没想到,她们也许家中也只有她们一人?”
容珩冷漠的质问道,北域残兵中有对他怒目而视,却不敢反驳他的人。也有低着头幡然醒悟,心中有愧的人。
容珩一番凌厉的质问下来,阿那海竟无言以对。
大黎士兵满目都是悲凄,他们不敢忘记他们没来之前,连城和樊城被烧毁,人迹惨绝荒凉的模样。他们没有资格提死去的百姓做决定,他们不敢放过残忍的北域人。
不到千饶残兵之中,只有乌享众的目光依旧呆滞,他披散着头发,满身都带着血渍,活像个疯子。他嘴里直哼哼道:“放过我吧,放了我……”
乌享众喃喃自语的哼叫声,让容珩听着觉得十分暴虐,他心中燃起一团火焰,他越叫,容珩越觉得内心的暴躁涌上心头。他心中的滔怒火破势而出。
突然,容珩侧转过身子,他面对着山峰,横手立剑于胸前,他暴戾的回过头,他眼里泛着浓厚的杀气。
“噗呲!”
瞬时,容珩抬手间,长剑缘音就受到内力横飞了出去,容珩内力的深厚,凭空在空中掀起一阵微波屏障,北域残兵只觉得有些震眩双目。他们畏惧着,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抵挡这股剑气。
缘音刺破掀起的黄沙,以迅雷之势,带着剑柄迅速穿过乌享众还在发音的喉咙。
祁易弦一众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缘音就突然横飞了出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缘音已经穿破了乌享众的喉骨,这时,她才意识到,她身边的哥哥是多么的强大。
缘音穿过乌享众的喉咙之后,通体染血的插入他身后的土地,连带着容珩多年的恨意,又惊起了一片尘土。
乌享众还未发出最后一声呜咽,他僵硬着身体瞪着眼睛,眼里尽是不甘心,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死期,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乌享众被穿骨的喉咙,此时有个巨大的血窟窿,肉眼可见他脖子裸露出的碎骨。他肥胖的身躯,无声的缓缓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喉咙的血洞正向外涌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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