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听到祁修芾下令后,就带着一众司卫退了出去。
这时尚书郎大人一众也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到现在还留他们坐在这里了,感情是想用他们当个见证。
谋害皇子,设杀贵妃,这皇后娘娘这是要做废后的节奏啊。
皇后入宫十年未有所出,是为无子,为其绝世也不顾护国公一族性命做出无德的事,为其乱族也善妒谋害贵妃,为其乱家也还常常顶撞圣上,为其离亲也,不忠也陷皇上与丧事之痛,为不义也。
如此不忠不义,何德为后。
众大人斟酌过后已经站好了立场。
龙渊殿上又恢复了压迫的沉寂,除了犯事的,所有人都在思考接下来局面的发展。
自己应该怎么定位,是顺势而上,还是明哲保身,就要看自己的的考量了。
祁易弦倒是有些无聊,手无意就翻了翻龙案上压着的奏折,就翻到了那个皈城的水灾急报。
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看,她眨眨眼正犹豫着要不要拿。
祁修芾就看着女儿的脑袋,看着那急报发呆的样子,以为祁易弦是手短拿不到,所以顺手就把那皈城的水灾急报,拿凛给了祁易弦。
祁易弦得了那封急报,就拿出信纸看起来,看了一会。又拿起一旁的舆图看了起来。
一旁的祁修芾也不什么,就只是一双鹰眼盯着台下,那剑眉下的寒光,都可以把大理石做的地板斩出个裂缝了。
殿前沉寂的让人感到害怕,也没人话,就等容珩把皇后秦裳舒带过来。
而皇宫的另一边可就没有这么安静了。
容珩带着三位府司以及御下司卫,整整齐齐六十四人,围了凤鸾宫。容珩站在紧闭的宫门前,左手叉腰,右手扶刀,全身阴霾,带着肃杀的气息不屑盯着眼前的宫门。
容珩剑眉一皱,薄唇开口了:“进去。”
刚刚完,一行人轻轻抬起左脚在地面上点了一下,一行人齐齐的一跃而起,又像轻羽般不着痕迹的站在了凤鸾宫高墙里面。轻轻淡淡的,没发出一点声音,如同夜晚的魑魅。
看见这么多司卫突然随而降,宫女们被吓坏了,因为今早上皇后娘娘就要求紧闭宫门,谁都不许出去,她们就一头雾水,现在看见这么多司卫,统领大人都亲自过来了,明眼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被吓着了,但是宫女们也没叫唤,就是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请皇后娘娘出来。”容珩站在原地也不抄宫,眼神也不看别的地方,冷硬的声音就从嘴里冒出来。
“是。”那宫女连忙进令内去禀报。
“嬷嬷,本宫该如何是好啊?”
雍容华贵的秦裳舒已经听见外面的动静了,脸上已经没有昨容光焕发的样子,反而因为焦虑显得有些慌张,不知所措的握着奶嬷嬷的手。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都是那该死的孩子,早这么多出来,就是来祸害本宫的,本来直接胎死腹中,一了百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昨日皇上便封锁内宫,任何人都不准走动,那该死的司卫又盯的如此紧。本宫连半张纸都递不出去给父亲,父亲根本不知道本宫做的事情,现如今容珩亲自来了,事情肯定败露了,那些该死的人人如此无能,竟然敢供出本宫。”
秦裳舒染着鲜红颜色的蔻丹的手指甲,紧张的使劲扣着奶嬷嬷的手腕,指甲都陷进奶嬷嬷的皮肤,渗出血来了,秦裳舒还不自知。
“娘娘别慌,大不了老奴和娘娘黄泉路上作伴,去霖府也不让华晔好过就是了。”
这奶嬷嬷姓张,也是秦裳舒的奶娘,跟了秦裳舒二十多年。现在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秦裳舒承认自己不是特别聪明,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只怕会连累了护国公府,父亲和母亲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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